“练剑。”
易文刚刚想要上前，还未靠近，“嗖”的一声，方启腾然而起，四目紧闭。
“再来！”
易文此时也不敢确定，方大哥这是在梦游，还是真的在练剑？
提剑前递，腕转剑舞————起手式，已经做出来了。
倏然，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无生疏，滞涩之感。
数十息而已，便精准无比的连完了最初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完全不出错的一套剑招。难以置信，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这是方启昨天才接触的剑法！
双眼睁开，目光清明。
从昨天到今天，不眠不休，一直在演练剑招。直到最后累的虚脱倒下！但总算有了喜人的收获。
方启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进入那种玄异的状态的————似是半梦半醒，似真似幻，这“远见剑法”在那瞬间就变得无比熟练，手中的长剑如臂使指！
目光移到技能栏的‘远见剑法’之上，进度条缓缓浮现，熟练度1%————‘远见剑法（一级）’！！！
“这大概，便是所谓的顿悟吧！在某个瞬间，接触到了这剑法的精髓！”
虽然一夜之间竟就稀里糊涂的修成了一门剑法，但方启并未感觉多大惊喜，只是有些明悟的感觉，丝毫自己已经无欲无求了。
有进度条，武技等级这东西，靠时间便可以磨上去，而那种状态，似乎需要极大机缘，可遇而不可求。那感觉，让人痴迷。方启之前从未有过。
“系统，那种状态你记录了吗？是什么情况？能不能重现？”
“宿主所说的顿悟状态在系统看来，是一种精神极度活跃，但思维意识却混乱不清的状态，类似于迷幻状态，重现这种状态是不理智的行为，不建议宿主重现。”
系统直接便拒绝了他，但方启也没有生气，还在体会着刚才那种状态的余味。
“但是你没看到在那种状态之下，修习武技的速度飞快？”
“系统经过数据检查分析，在宿主进入那种状态之时，系统失去了对宿主身体灵阵的控制权。”
“失去了对我身体灵阵的控制权，所以你不允许我再进入那种状态了？”
反问代表强烈的语气。方启哧然，起了怒气，毕竟那迅速变强的状态，实在是太令人痴迷。
“宿主需时刻谨记，系统和宿主是一体的。”
系统依旧很冷静。
“那你为何还不让我变强？等等————”
系统的语气一直都是极为平淡，与世无争，就是机器人的感觉。所以方启总是不喜欢和它说话，但刚刚方启分明听到了它有强调的味道。
“系统与我一体？系统失去灵阵的控制权，我授权过系统控制灵阵，但并没有收回过这授权，而系统是那种打死都不肯放弃灵阵控制权的吝啬鬼。”
稍加思忖。
“系统你是说，你失去灵阵控制权，其实是因为我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在宿主进入‘迷幻’状态之时，宿主思维活动被限制到极致，连带本系统也被压制到极致，所以未能收集太多信息。但那段时间，被压制的“天道”碎片，活动剧烈。”
都已经说到如此地步，方启若是再不能明白，那便是傻子了。
“你是说，那段顿悟的状态，是天道在尝试同化我，并收回这段‘天道’！”
“只是猜测，事件发生期间，系统功能严重受限，而此世界目前能压制本系统的，只有天道。”
不知不觉，怎么又惹了个这么大的麻烦！方启满背都已布满被惊出的冷汗。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身体里的“天道”碎片是他除系统之外，最大的机缘。怎么一夜之间就突然变成了一颗会吃人的“寄生兽”，还有着夺取他意识的举动！
冷静回想这个‘天道’碎片和系统的由来。
“系统，毫无疑问，穿越福利，具体来源，现在不清楚，估计要很久很久之后才能有头绪了。”
“‘天道’碎片，方起从一个神秘老者那里得来的神秘传承，通过引来天道降临，以求获得天启，踏上一条预定的强者之路。只是自己天启冒似没得到————因为系统直接暴力的抢了一段‘天道’封印到了自己的体内！随后也导致了它自己的休眠。”
现在看起来，貌似系统还是要可靠很多。毕竟和自己所来的那个世界，明显有极大关系，人更愿意选择自己熟悉的东西去相信，方启就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人’。
所以他选择相信系统。
“系统，这段‘天道’是你弄过来的吧？现在怎么解决它？”
“继续封印，等到宿主有实力炼化它，就把它给炼化掉。”
“现在它已经蠢蠢欲动了，万一你哪天压制不住了怎么办？万一哪天天上下雷劈我怎么办？”
“宿主放心，只要宿主不再进入那种可以和‘天道’进行沟通的状态，让它进入识海，本系统完全可以压制住它，毕竟它又不是完整天道，只是极小一块而已。”
“至于雷劈，宿主身怀天道，便是带着天地共主的气息，天地间的万物都只会亲和宿主，不会有雷罚的，本系统可以保证。“
”况且，宿主拥有这段‘天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被雷劈过次数：0。”
“但不管怎么说，这总是一枚定时炸弹。”
纵然有系统安慰，方启仍然是忧心忡忡，回想起顿悟之时的那种感觉，差点再次沦陷，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变强，变强，变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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