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人都想如果，事事都想如果，人世间又怎么可能有重来的机会？
“盗取我的骨，不过如此！”
石昊冷哼，冰冷的话语，像是利剑斩来，落在石毅的心中，让他身体一颤，张嘴就吐出了一口血。
这个时候，石毅不仅是肉身剧痛，心中更有一种屈辱，他是重瞳者，在上古年间天下无敌，是一个不败的神话，这一世怎能弱于人？！
“重瞳本是无敌路，何须再借他人骨……”
一声轻叹，传入了两人的耳中，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两人皆是心头一震，扭头望了过去。
“那是谁？”
“石皇！是石皇！”
不只是两人，其他在天空战场外围观，一直注视着场中的生灵们，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出现在石昊和石毅两人身旁的那道身影，不是旁人，正是李彻！
“重瞳本是无敌路，何须再借他人骨？”
石毅呢喃着，嘴里不断重复着这段话，最后脸色逐渐变得扭曲狰狞了起来，却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输了，但我没错！”
抬起了头，石毅看了看石昊，又扭头看向了李彻，冷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修行本是逆天之路，哪个修士修行一生，不是脚踏尸山血海？”
“真要说起来，至尊骨和众生抢夺的强大宝术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有机会，别说至尊骨了，就是我这双重瞳，又将引起多少生灵的你争我夺？”
“所以我没错，真要说错，错的也不过是我实力太弱，成王败寇罢了！”
此时的石毅身体已残，失去一条手臂与一条腿，精气神耗损严重，潜能都快枯竭了，不过他的脸上依旧有着不甘之色。
他的重瞳最高奥义还不曾施展，那是他最大的底牌，可现在还有力气吗？
石毅心有悔意，为什么要动用至尊骨，将自己推上了这样的一条不归路，若非如此，结局也许就会反过来了。
“说的不错，要怪，就怪你惹错了人，怪你实力太弱。”
李彻默然了片刻，人心唯利，不过被所谓的世俗礼法给约束了而已。
“拿去吧，我这双重瞳，希望你不会辱没了他。”
石毅望着没有言语的石昊，如果不是石皇突然进场，他无论如何都是要抗争到底的，哪怕玉石俱焚！
可如今石皇进场，别说他现在这副凄惨的样子了，哪怕他全胜之时，也不可能是石皇的对手。
“不急。”
没等石昊开口拒绝，李彻就先开口了，他面带微笑，让石毅有些不明所以。
“总有些人看不清形势，以为天老大地老二自己是老三……”
听着李彻打趣的话，石毅想到了什么，扫视了一圈，已是有所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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