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将自己太当回事,在本帝的眼中,你只是个禁、脔,供本帝玩乐的玩物,别想着离开,否则本帝让你生不如死”
白隙爻被他这一连贯的动作与话语打击的绝望到了极点,浑身上下无一处温暖,眼睛干涩而胀痛,却没有半滴眼泪落下,木然的躺着,再也没有其他的念头。
洛秋玄那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裸、露的锁骨,带着几分缱绻留恋的味道,片刻之后高喊了句“沐浴更衣”
随手一挥,一道白玉屏风挡在了床前,也隔绝了他人的目光,只是那一地的红与白,多少还是露出了端倪,让她成了不齿被鄙夷的存在。
但四重天虽说是妖族的居所,却没有妖族的散漫,井然有序严苛的规矩,让人不敢斜视,搭眼扫过那碎落一地的衣服,很快便识趣的又送来新的一套,待沐浴之后,红衣穿起将他衬得更加挺拔威严。
墨发散开重新束起,玉冠宝石,相得益彰,就连指甲也重新修剪过。
一切妥当,他挥手让人退下,拖着放置衣裙的托绕过玉屏风,看着被玉骨穿透琵琶骨,钉在床上的白隙爻,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滋味好受吗?”
白隙爻的额头渗出密集的汗珠,唇色已全然褪去,与她那惨白的脸色极为接近,就连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也泛着空洞的灰。
洛秋玄见她这般,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一把扯开她身上的锦被,粗鲁的为她穿上托盘上的衣裙,占尽了她的便宜。
唯有在触及她琵琶骨处渗出的血色时,动作微缓,却也仅是如此而已。
白隙爻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反抗的任他施为,最后在他粗鲁的将她扯下床时,终于开了口“洛秋玄,我尽力!”
耗尽全力的去爱一个的人,再没有半分的力气去挽回,去坚持!
恨是这般的浓烈伤人,她忍不下,亦无法对他产生恨意,此后百年千年都只愿他最初所言那般,再也不见!
从此时起,她大约能做的就是忍受他的折辱摧残,让他尽情的发泄心中的恨意,待他发泄够时将她丢弃,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洛秋玄蹙了蹙眉,很是不满她对自己的称呼与此时态度,但见她此时的模样终究忍下了到口的戾气。将她抱在菱花镜前,亲自为她上妆画眉。
只是她的面色与唇色太过惨白,纵使上好的胭脂水粉也不能完全遮掩她此时的病态。
洛秋玄极为不满的看着自己的手艺,面色阴沉而冷厉,半响吐出三个字“真没用!”
许是陆拾叁的目光太过炙热灼烈,让那原本沉静下来的人儿再次苏醒过来,翻转身体,看向不识时务没有离开的陆拾叁,眼眸开合,满是肃杀之气,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陆拾叁眯了眼眸,冷冷启唇“你抢了我师姐的往生莲?”
往生莲是钟道子为白隙爻从离心岛抢来的,世间仅此一株,只要这九蕊莲花在手,可保白隙爻永生不落,让她几次化险为夷。
但如今这九蕊的往生莲却从洛秋玄的体内涌出,并与他连为一体,成了九蕊墨莲,又称九蕊魔莲,成了与那墨莲妖姬同等的存在,又高出那么一个品阶,化生为死,成了地狱的象征。
好在如今的这九蕊墨莲还未完全被洛秋玄吸收转化,也只有他这般非同一般眸力才能看出,若是一旦凝实,只怕这洛秋玄会成为这世间万物的死敌,就连那跟随他的妖族众人都将离他而去。
陆拾叁心下凝重,不知道这中间又是出了什么变故,才会出现这般变化,亦不知被夺走了往生莲之后白隙爻又会受到怎样的影响?是否这梦魇之事便是由此而生?
陆拾叁本就对洛秋玄生出了许多的不满,此时敌意更胜,胸腔中鼓动着慢慢的愤慨,恨不得将其除而后快。
这人当真是他师姐的劫难!
洛秋玄亦是感知到了他的敌意,只可惜此时的洛秋玄没有丝毫的意识,一切所为皆是因着本能。
那双泛着灰色光芒的眸子更是没有半点聚焦,所见之处皆是一片荒芜,只是在这荒芜中有那么一两个讨厌气息的罢了,如今随着陆拾叁的开口又多了一份聒噪。
这让的洛秋玄十分的不满,身下花瓣伸展,其中一部分将他与白隙爻紧紧的包裹在一起,另有几片莲瓣迅速向着陆拾叁与李季袭去。
陆拾叁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李季,玄鸣凤翎迎击而上,与那肉眼难以看到莲瓣击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让洛秋玄手中的玄鸣凤翎嗡嗡作响,上面的红更是鲜艳异常,握着它的陆拾叁更是因此退了好几步,虎口隐隐泛出血来。
陆拾叁心中大骇,却仍是不肯退,玄鸣凤翎挥出,那阵阵凤鸣之声虽不如真凤凰发出的嘹亮却依旧涤荡人心,这声音让梦魇中的白隙爻一震,挣扎着想要醒来,只的那眼前的飘荡的画面,无一不直击心脏。
白隙爻闭目捂耳,努力的不让自己受那些画面的影响,却无法将那些画面从眼前挥开,亦或者这些画面早已是刻入了她的脑海里,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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