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去哪了？”
“晒会太阳，超市买点菜！唉，年底了，这菜是真贵啊！随便买点，就好几十块！”
“妈妈！”多多伸开双臂，投入刘丽娟怀抱。
“嗳，好儿子！哟，这是哪的玩具啊？”
“咳，这是楼上王奶奶的孙女给他的，玩两天再还给人家！”
“哦----啊？妈，您怎么随便拿人家的东西啊！来，多多，把玩具给我！”
“不要，我的玩具！”多多伸开手臂，躲闪着刘丽娟的捕捉。
“快点给我！”刘丽娟眼睛一睁，有些吓人。劈手夺过了玩具。
“奶奶----”多多哇的一声，哭开了。
“哎呦，别哭别哭，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抢孩子的啊？”老妈看着刘丽娟紧张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妈，我的意思是别人的玩具不卫生！现在外面有传染病毒，挺危险的！我怕多多被传上！来，多多，跟我去洗手！”
刘丽娟解释了一句，拉起哭哭啼啼的儿子，进了洗手间。
“多多，妈妈教你怎么洗手！你要记住啊！还有，这个玩具拿回家，先要洗干净，才能玩！知道了吗？”
“来，洗手分为七步，妈妈一边说，你一边做，好不好？内、外、夹、弓、大、立、腕，这是洗手的方法，不要着急，把手打湿，抹上肥皂，先做第一步，内……”
钱广拎着菜进了厨房，帮着老妈准备午饭。
“钱广，丽娟怎么了这是？”老妈对于刚才刘丽娟的反应有些不适应，心中膈应，有些不乐的问钱广。
“妈，她是有点紧张！刚刚看了几篇新闻，这不是担心孩子嘛！”
“多多是我孙子，我也担心啊，一个玩具，哪有那么严重啊！”
“妈！现在那个传染病的传播渠道还不明确，真的很难说！她紧张也是有道理的。唉，多多得来不易，您就理解她吧！”
“唉！”
对于刘丽娟在怀孕期间经受的事情，老妈作为女人，也是深为理解，想想当初儿媳精神差点崩溃，自己抱着儿媳一起哭泣，现在她那么紧张，也属正常！
“多多，最后一步是什么？想一想！”刘丽娟一边启发多多，一边比划着自己的手腕。
“腕！”多多回答正确，两手互相交换，洗着自己的手腕。
“对喽！洗手洗手，绝对不要忘记手腕也要洗干净。多多真棒！这么快就记住了！来，妈妈帮你洗洗这个玩具，洗干净了再去玩，好吗！”
“好！奶奶，我的手洗干净了！”多多举着小手，跑到厨房，晃着手臂炫耀着。
“哟，真的啊！奶奶闻闻，恩，真香！”
“奶奶，我会洗手了，以后我教你怎么洗手！”
“好嘞，乖孙子，去玩吧！奶奶做饭！”看着乖巧的孙子，老妈既是高兴，又是动情。刚才发生的一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
“丽娟，昨天我们同学群里，沈@你来着，加你没有啊？”吃着饭，钱广问起昨天的事。
“@我？没看见啊！没和你说什么事吗？”
刘丽娟的微信群也有几个，进去过的群，也是为了工作，只不过他们的群，聊得最多的是怎么治病救人，有时候闲聊几句，也都是上学那时的事情，刘丽娟看了两天，就不再关注了。
“不知道啊，没在群里说！哎呦，是不是给你找客户的事啊！好消息吧！”对于这两个人的交集，钱广也只能想到这些了。
“恩，对啊！我去看看！”刘丽娟放下筷子离开餐桌，进卧室找手机去了。
“丽娟，吃完饭再看不迟啊！”
“妈妈。吃饭不许看手机，会闹肚子的！”对于吃饭看手机的事情，多多都已经掌握了。
“好好吃你的吧！我吃饱了！”当妈的怎么会听不懂事的儿子的话呢？
对于生意，刘丽娟的兴趣肯定比吃饭大。如果单子足够大，三天不吃饭都可以商量；或者像九品芝麻官里面的包龙星，多吃几个饼也能接受。
翻开微信，果然在群里面看到有人@自己，再看消息早已99+很多了。
拼命爬了十几层楼之后，才看到周五的时候，沈军@自己的那句话。
“@刘丽娟，在吗？”
之后就是沉寂了几个小时之后，其他的几个同学在群里谈论着什么医院的事情、病例的交流、论文的看法，在没有和沈军相关的信息了。
就像刘丽娟从没有出现在这个群一样。
“嘿，这是什么意思啊？”退出群，看了一眼新朋友，也没有新添加，也没有好友请求。
“@沈军，什么事？在了！”
刘丽娟盯着手机，翻看了几眼朋友圈，也没见沈军回答，心里又是着急，想着揭晓答案；又满是期待，也许真的有生意可接。
“有事在群里说一下不就好了，还怕钱广在不好讲吗？”
刘丽娟犹豫着是不是主动添加一下沈军，想想之后，还是算了。
从亲疏远近的角度说，钱广和沈军之类的同学，上学期间是从早到晚在一起，食则同桌、寝则同榻，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分开，一年相聚要抵得上夫妻之间的三年生活。
医科五年，再加上读硕士两年，已经七年了。刘丽娟和钱广结婚还不到七年，期间不少磕磕绊绊，相互之间的感情，真的未必强于同学之间。
刘丽娟知道钱广身上有几个痦子，他的同学一样清楚得很。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其中感情必定终生难忘，还真没有提及夫妻之间的什么事，能够影响男人一辈子的记忆。
“算了！已经到年底了，何必找麻烦呢！明年上班之后再研究怎么开拓网络销售吧！”
刘丽娟手机一点，闭了屏幕，刚想放下，眼见得黑屏上显示着微信有新消息，而且是沈军在@自己。
“嘿！这真是----想放都放不下的生意啊！”刘丽娟心中暗道幸运，高高兴兴的点开手机。
“@刘丽娟，有事找你！”
“说！”
“我记得老钱和我提过，你们公司是做医疗用品的吧！”
“恩，怎么，有需要吗？”
“有啊！我加你，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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