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暖心一笑，目光越发温柔慈爱：“娘亲知道，娘亲的暮儿是翱翔九天的鹰，娘亲信你。”
小家伙得意地朝沈丞扬眉：“爹爹再厉害，碰到泼妇，还是得小爷来保护娘亲。”
“......”
柔嘉公主感觉心口中了万万箭，尽是阴恨怒火。
沈丞淡冷道：“既是两国之事，还是请北燕和西凌做个见证。”
这事要是让北燕和西陵掺和进来，她就算赢了，也是脸上无光，柔嘉公主的脸色更难看了：“本公主堂堂一国公主，难道还会言而无信不成？”
沈丞不疾不徐道：“既不会，又何惧他人见证？”
柔嘉公主恨极了，好半晌，才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字来：“好！”
楚洵让人去请北燕和西凌的使臣。
林琅被拖出去砍头的时候，已经惊动了众人，后来楚卫捉拿林家护卫，揪出了隐藏其中的萧家暗卫，凌云夙便猜到和周承邺中箭一事有关。
但听到沈暮代容九出战，还是有些意外。
林琅伏诛以后，已经有楚卫去禀报楚帝事情始末，楚帝并无异议，林家满门该杀，流放三族，永不录用，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如今查出元凶，给了东周交代，楚帝以为东周该息事宁人，却没想到柔嘉公主如此跋扈嚣张，竟敢挑衅，也匆匆赶了过去。
高台上，楚帝坐于高位，楚洵和容九沈丞坐于他左边下首的位置，其后是诸位朝臣，右边的，则是拓跋烈、凌云夙和凌云湛，还有刘进。
柔嘉公主和沈暮站在高台中央，楚帝道：“二皇子中箭一事，已经查得水落石出，林家也已被治罪，东周却下了战书，今日请诸位来，便是做个见证，若是朕的孙儿能赢了柔嘉公主，过往之事一笔勾销。”
柔嘉公主虽然跋扈，但那一手鞭子，却是难逢敌手，刘进不认为沈暮一个奶娃娃，能胜得了柔嘉公主，当即出声问道：“若是小公子输了呢？”
楚帝神情冷锐，威沉道：“东周若是不满，要战便战！”
刘进脸色僵了又僵，闭嘴了。
楚帝道：“开始吧。”
“柔嘉公主，”容九眼中透出一抹极深的厉芒，依然清淡沉静，却蕴着深深的警告，“既是切磋，还请点到为止。”
柔嘉公主握着鞭子的手一紧，迎上容九眼底的凌厉，毫不相让：“拳脚无眼，各凭本事。”
“都道帝王一怒，伏尸百万，不知凭本公主一人之力，能屠东周多少人？”
容九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听不出丝毫的喜怒，却让柔嘉公主发僵发寒。
容九眼底的杀意，即便是从战场上淬炼出来的，也不如她这般瘆人，仿佛只要她淡淡一翻手，便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凌云夙被她的气势，震撼到了。
刘进也被震慑住了，风一吹来，遍体生寒，他才从惊颤之中，缓过神来：“九公主口出狂言，未免太不把东周放在眼里，东周从不与人交恶，却也从不惧战。”
“东周既有此底气，那今日切磋便作罢，除了周承邺，东周任何一人，都可滚出南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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