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小白的肆意，作为主人的任冉就有点身陷囹圄的感觉了。
余舍的速度太快了。
那一刀刀，几乎斩断了任冉所以的退路，逼迫得她不得不继续迎战。
这会的任冉有些狼狈。
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若非莫尘的药剂很是奈斯，这会说不得已经躺下了。
旁人倒是想要帮忙，可是插不了手。
余舍的刀并不讲理，这次似乎终于准备将任冉彻底斩杀。
不过走到这一步，任冉并不觉得惊讶。
就像余舍对她带着必杀的心思一样，在任冉的心中，余舍也是她的心腹大患。
就如同余舍所言，这一战的战书，是她主动下的。
短刀挑起，挡住一刀。
可那长刀却是沿着刀锋滑落，差点将任冉的脑袋给砍掉了。
擦拭过脖子上的血痕，任冉呼吸有些沉重。
可余舍不会给任冉喘息的机会，一刀再来。
犹如两人第一次见面，余舍给任冉的压力从未减轻过。
这个是一个怪物。
一个诞生自人类和堕种之间的怪物。
而这个怪物如此渴望着自己的血肉。
厮杀中，任冉目光愈发冷凝。
她很是狼狈，但是余舍也并不好受。
她到底不是当初那个任由余舍一刀就能斩杀的人了。
余舍的身上也出现了不少的伤口。
不过那变态的愈合力让那些伤口这会几乎消失了。
人比人气死人。
任冉深刻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想要斩杀余舍，只能一击命中对方的要害。
或是心脏，或是脑袋。
看着余舍那颗脑袋，任冉咬牙再上。
一脚踢过去，不意外被挡住。
整个人接力跃起，任冉自上而下，一刀对着余舍的脑袋而去。
金属相撞发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任冉的刀却是裂开了。
落在地上后退几步的任冉，一拳砸过去。
拳风凌冽，对着余舍的心口而去。
肉体碰撞，带来的杀伤力依旧不见减少。
余舍的刀上也出现了裂口，挡住这一拳头后，同样裂开了。
同为凡铁，这点上两人倒是公平的。
只是看着任冉那大口喘息的模样，余舍脸上的笑意愈发高昂。
和他近身搏斗的人不是没有。
不过往往，那些人都成了他脚下的尸骨。
看着任冉那似乎充满了破绽的攻击，余舍眼神很亮。
她既然想这么壮烈地死去，自己自当成全对方了。
两拳相交，任冉后退半步，变拳为爪，直刺余舍的眼睛而去。
两人打得你来我往。
可是熟悉任冉的人都知道，她此刻逐渐被压制住。
落入下风了。
在这样下去，任冉必死无疑。
怎么办呢？
不少人的心头闪过了这个想法。
奚言和红叶等人配合着，拦住了那些堕落者。
余舍的“朋友”被小白压制，暂时也无法掺和进来。
从整体看，任冉这边似乎胜算更大。
可是作为十一城的城主，任冉好像要第一个扛不住压力了。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噗！”
一口血吐出，任冉被打飞了出去。
身体撞击在墙壁上，疼得任冉脸色都扭曲了起来。
不过是瞬间，她的胳膊似乎就这么失去的知觉。
几乎花费了全身的力量，任冉才将自己的胳膊找回了。
然而，余舍的拳头已经近在咫尺。
侧头，那一拳头落在了墙壁上。
锋利的拳风将任冉的脸颊撕破了。
伤口处渗出了血迹。
浓郁的血色让余舍满足地眯眼。
“还有什么本事吗？”
他询问着任冉，却见那被自己彻底压制的任冉露出了一个笑容。
过于怪诞的笑容刹那间破坏了那张脸的平衡。
连带着脸部肌肉都扭曲了起来。
眨眼的功夫，那张脸变得格外的……令人恶心。
就好像是挂着一张任冉面具的小丑。
余舍一愣。
这么近的距离，这种改变他自然看得清楚。
鼻子动了动，余舍目光逐渐冰冷了下来。
不对……
从眼前这个人身体中流淌的那些液体，不是血液。
他甚至半点血腥气都没有闻到。
指尖擦过脸颊，将那液体放在鼻尖，余舍猛然后退。
“嘻嘻，被发现啦！”
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角落中。
仿佛是观众席上的落座者，观赏已久，此刻发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
余舍看着角落中走出来的任冉，眼神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那玩意！
扭头再看刚刚那个任冉。
那里哪还有任冉啊。
只是一个灰色的古怪东西在那里扭着自己的身体。
似乎是被打痛了，嘴里还发出了呜呜呜的诡异声音。
“你猜，眼前的我是真正的我吗？”
任冉抛出了一个哲学题目。
看着余舍那难看的表情，任冉却是打了一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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