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美琴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随后才反应过来，恼怒地吼道：“林君山，你这是什么意思？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二十多年的夫妻，你就算现在讨厌我了，也不能栽赃陷害我啊？我是不喜欢那丫头不假，可她的死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哦，我明白了，是不是那个小畜生在你面前瞎说了什么？你就回来对我胡说八道？”
林君山眼神如刀地落在蒋美琴的脸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承认吗？”
“没有做过的事，你让我承认什么？”蒋美琴不甘示弱。
林宇刚吓了一跳：“爸，这不可能，雨嫣姐的死肯定和我妈没关系。”
林君山摆摆手：“有没有关系，我说了不算，得警察说了才算。”
蒋美琴一惊：“你什么意思？想报警抓我吗？”
林宇刚生怕父亲会当真，急忙拦住他说：“爸，我妈就是脾气暴点，对大哥严厉一点，但她肯定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来的，你是不是误会她什么了？”
“我误会她？咳咳咳——”林君山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伸手指着蒋美琴说，“你可以问问她，两年前，她是不是和江小冉串通起来，合伙害死了萧雨嫣？“
蒋美琴冷笑一声：”他爸，警察讲的是证据，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人，证据是什么？“
林君山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你刚刚背着我和那个人打电话联系，我想，如果事件进展顺利，那个人应该已经被抓起来了。”
蒋美琴心里咯噔一跳，面上还装着很镇定：“你胡说什么？这个人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又没做犯法的事，警察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抓他？“
林君山摇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江小冉刚刚被抓了，她已经交代出，有人指使她去杀害老大的现任女友，你刚刚联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指使江小冉的人，而那个人其实是在替你跑腿，对不对？“
蒋美琴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那丫头怎么会猜出是她？
“他爸，那个女人胡说，你不要相信她。”
林君山无力地摇了摇头：“蒋美琴，看在儿子的份儿上，我不想让你难堪，你去自首吧！”
一生英名全毁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林君山一想就觉得崩溃。
蒋美琴这才慌了神，一把抓住林君山的衣袖：”老林，萧雨嫣其实是江小冉和他父亲合伙杀的，跟我没有关系，你相信我好不好？“
林君山摇了摇头：”这话你还是留着去对警察说吧，对我说没用。“
蒋美琴嚎哭起来：“要是那丫头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爸，看在我帮你养大了两个儿子的份儿上，帮我想想办法行吗？”
“江小冉为什么没有说别人，单单说了你？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林君山用力从蒋美琴的手中抽出衣袖。
蒋美琴一颗心不断下沉，痛哭流涕地说：“他爸，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老婆，跟你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婆……”
林君山深深看了一眼老婆，心中一阵刺痛：“蒋美琴，当年如果不是你挑拨离间，美云不会离我而去，更不会年纪轻轻就没了，两年前，你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萧雨嫣，今天，你又故伎重演，想害死老大的现任女友，你这人的心怎么就这么歹毒呢？你当初做这一切的时候，就应该会预料到今天的结局，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看着眼前男人决绝的样子，蒋美琴彻底绝望。
门外就传来警笛声，林君山叹了口气：“警察已经来了，现在你就算自首也来不及了。”
蒋美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直到几名警察把蒋美琴带走，林宇刚还在发懵。
他实在不敢相信，母亲怎么会是杀人犯你？
跟着警察进来的林宇航不放心地问：“宇刚，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宇刚脸色惨白地笑了笑，转身就冲了出去。
林宇航起身去追，林君山忽然叫住了他：“不用追了，让他去吧。”
“可是……”看着林宇刚的样子，林宇航实在不放心。
林君山叹了口气：“他一下子可能难以接受，让他先静一静吧，你坐下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林宇航顺从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林君山打量着大儿子，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宇航，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宇航摇摇头：“没关系，只是这两天没睡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林君山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喃喃地说：“儿子啊，都是爸爸太粗心了，竟然没发现这事是她做的，是爸爸对不起你”
林宇航伸手在父亲的肩膀上拍了怕，叹了口气说：“爸，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我真的是你们亲生的吗？”林宇航直勾勾地看着父亲。
在这之前，他已经向保姆吴嫂打听过。
吴嫂当时证实他是母亲亲生的，本来他都有些相信了，可当他发现萧雨嫣的死竟然和母亲有关后，对这个说法再次产生了怀疑。
如果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可能做出让儿子痛苦的是事？
林君山咬了咬唇，眼里闪烁着泪花。
林宇航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爸，请您告诉我实话，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林君山长叹一声：“这件事说来话长。”
眼前的老人仿佛以一夜之间就老了几岁。
林宇航看着父亲的样子，心里生出几分不忍。
他知道，父亲这样瞒着自己，一定是有他的苦衷。
虽然不想让父亲为难，但想弄清真相的欲望还是压倒了一切。
“爸，您的意思是……我是领养的吗？”
“不是！”林君山语气急促地打断了林宇航，“你肯定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领养的呢？”
林宇航隐隐有些明白了：“那您的意思是说，我是您的儿子，却不是蒋美琴的儿子，那我的母亲是谁？她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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