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
对不起？
接一下电话，好吗？
……
全部都被凌然丢入手机垃圾箱里，电话也存入了黑名单。
“什么事这么生气？”
温厚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凌然转头，愣了愣。
Dai医师褪去了那一身白，邋遢的胡须被整理，银色头发修剪了一大半，透出原有精隧的五官，帅气的一塌糊涂。
Dai医师年轻的当年，在国外，也是一群小鲜肉追捧的对象。
“第一次出长久的远门，也不能和社会脱了轨。”
凌然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盯着Dai医师，犹记得当初在机场接凌然回国的时候，怎么不见得这么个想法。
Dai医师：“在路上，遇到一点小事，有点耽误，凌然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着夏唯安扑天喊地，夸张的描述凌然躺在医院快不行的手法，Dai医师马不停蹄的从深山里出来。
这副装扮和脸部修整，也都是夏唯安的手笔，效果还不错。
进城一路，回头率都颇高。
凌然闻言，脑海里漂浮出的第一眼，是顾景然。
哥哥总会在他生病或者不开心的时候，为他安排。
而在Dai医师面前，他可以说出所有的话。
就像能听他畅通无阻的聆听者，没有任何顾忌。
“我没事。”凌然摇了摇头，心里几分失落：“我想起了那个梦，似乎这两天看到了那些人。”
从小缠绕到大的那个噩梦。
Dai一直想让凌然坦然面对，每次却害怕的逃开了。
Dai医师温和的语气，如蛊惑般酥酥软软，没有抗拒的传入凌然的心里：“你能告诉我，看到了谁吗？”
“顾景然。”
凌然淡淡的回应，一声长叹。
顾景然那张冰冷，漠视着他，无动于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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