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对方不咸不淡，甚至有些玩味的回了一句：“怨灵！”
一时没忍住，白怜捂住口鼻，立马奔逃而出，来到距离明宣庙百米的位置，正好扶着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呕吐个不停。
吐了半天，苦胆水都吐出来了。白怜才一屁股滑落坐在地上，再次审视这个明宣殿。
再恢复平静时，雨尘已经走出来了，无言递给白怜一杯墨玉色的圆底茶杯。
白怜迟疑了一下，接过茶杯，但是没有立即喝，而是表情怪异的盯着清澈的茶水。看了几眼。
雨尘冷冷道：“没毒，没害，就是普普通通的晨露。”，他知道白怜还在为方才那怨灵作的香，怪罪。
也算是赔礼吧，雨尘耐心的解释了这水的由来。“这是每日清晨，阳光未照过的晨露。最是干净的。”
白怜正是口干舌燥，一口将水饮下。
入口的甘甜，回味无穷。尾调也夹杂着些许木制的清香。
白怜正想询问为何会有木制沉香味。
雨尘便坏笑道：“只不过，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晨露！”
这样说来，白怜便猜到那特殊处理，是如何处理的了。便又是一阵恶心，比方才还要更加剧烈。
差点将心脏给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平静了，白怜也虚脱了几分。看向雨尘的脸色。更加不恭敬。有些恶狠狠道：“你这是孤独惯了，变着法的整人？”
雨尘一改冷漠的眼神，换上深沉，又有几丝柔和道：“姑娘这是在怪罪在下不懂礼数？”
“哪敢啊？这地方是你的，在你的地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是恭维，但是说出来的口气却是满满的不服气。不舒服。
雨尘自然是听出来白怜的不爽。随即，道：“真是个凡夫俗子。竟尝不出这水里和香里的千年沉香液。”，他满是鄙夷的目光，嫌弃得看着什么都不懂的白怜。
白怜听他解释着。才细细回味，水中确实是有沉香的沁人心脾。再细细回味，没有那令人不舒服的怨恶之气。一时马虎了，听风就是雨了。
白怜有些脸颊发热。都是自己无知莽撞了。被人诓了，竟不知道。
雨尘作为赔罪，将白怜扶起来，再次进入明宣殿内。将白怜扶着坐下。再次端来茶水，玩笑似的道：“这次好好品品，是什么做的！”
白怜尴尬的接过茶杯，放在鼻子下方，细细闻着。没了沉香的沁人心脾，倒是有些花香四溢，香甜无比。
随即，白怜尝了第一口道：“夜来风雨声，香飘落铅华！”，夜来香？这味道霸道浓烈。
雨尘微笑一声道：“姑娘，看来也是爱花之人。”
白怜对世间的花花草草，都心中有数。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不能跑的。都认得。谁叫她是圣蛊之书的传承人。
再看向自己的脚时，回想这双用尽世界珍惜之物做出来的蛊鞋。护得绝卿上一世的平安。这一世也将白怜的双脚护着。
里面就有一味香料，便是夜来香。
当年为了采的冰川上的夜来香，她可是蹲守了七天七夜，才在深夜时分，守得它开花。
雨尘好像对白怜有着几分分了解。这夜来香，也是特意给白怜准备的。
白怜确实喜欢香。
也是个制香的能手。
随即，雨尘随意问了句：“姑娘，可觉得我这沉香如何？”
白怜早就想品论一番了。若不是他说里面有怨灵，白怜也不会嫌弃到不去深究。
“这香不怎么样！就还过得去而已！”
雨尘对于白怜自信又傲娇的嫌弃，不自禁的笑道：“欧？请姑娘指点一二。”
白怜就不客气道：“这沉香放得有些早了，压制了三分丁香的甘香。又弱了几分云母的石冽。”
一语道破，雨尘不由得称奇：“多谢姑娘指点迷津！”
白怜继续道：“沉香本味回味无穷无尽，时间不宜早，也不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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