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知道自己还能陪顾明霁多久，从而更加珍惜。
顾明霁想了想，“可能要晚两天吧，至少今天和明天不会走，公司还有很多事情我得安排一下。”
愣了一会儿顾明霁突然笑了，“也可能不用出国，毕竟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司机的遗孀一定在国外，我只是觉得可能性比较大而已，或许我会先派人打探一下，再决定是否要过去。”
“算了吧！”许舒婳叹息，“你还是别告诉我时间了，我就假装你一定要走，这样我也好安排一下时间。”
“什么时间？”顾明霁听不懂了。
许舒婳娇羞的瞪他，“当然是陪你的时间了，如果你突然要走，我一点准备都没有那多遗憾。”
顾明霁哭笑不得，许舒婳这话说的好像他不会回来了似的，但也能感觉出许舒婳的担心。
“你放心吧，我就算去了国外，也耽搁不了几天就回来了？”顾明霁抱着她，“就算不为你，公司也有那么多的事情，我根本走不开。”
“好啊，工作居然排在我前面！”许舒婳不干了，“顾明霁，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就这么低吗？连工作都比不上？”
顾明霁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他就是故意逗许舒婳的，一看见她这生气又愤懑的表情，顾明霁就很开心，这也算是临走之前的一点点温存吧。
“我饿了。”许舒婳摸摸肚子。
她今天也没吃多少东西，早就饿得不行了，如果刚才程樱没来，现在她和顾明霁已经去吃大餐了。
二人出门到外面消遣了一晚上，第二天，顾明霁一到公司，程樱已经在等着他了。
顾明霁直接皱起眉头，昨天程樱要求进公司当助理，被顾明霁拒绝了，虽然程樱开出那样的条件，顾明霁也没郑重的答应她，怎么程樱又跑来了？
“早安，顾明霁。”程樱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好像没看到顾明霁那难看的脸色似的。
“你怎么来了？”顾明霁话中透着满满的不欢迎，“我记得，我昨天并没有答应你让你到公司来。”
程樱点点头，“你确实没答应，我也不算是你公司的员工，可我昨天到顾家去了一趟，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你难道不想听听吗？”
程樱还真是杀人诛心，每一句话都扎在顾明霁最疼的地方。
这是他以前最不愿面对的事情，现在却被程樱揭开暴露在阳光下。
顾明霁没吭声，但这在程樱看来就已经是默认了。
她站起身来，自顾自的开口，“老爷子防备着你，但他对我并没有多少防备之心，我昨天一问起顾长安出事的事情，他倒是愣了一下，不过也跟我说了一点。”
顾明霁的耳朵就竖起来了，他确实不喜欢程樱，但顾长安死亡一事，顾明霁也很想知道的真相。
这都十多年了，顾明霁一直各种奔走却没有进展，他真的很着急。
程樱说到这反倒不往下继续说了，等着顾明霁的反应。
“你真的很想留在公司吗？”顾明霁最终还是没能耐得住，开口了。
程樱眼睛微微一亮，重重点头。
“顾明霁，我也说了，只要你答应让我留在公司，以后私底下我绝对不会骚扰你，我会做一个助理应该做的事情，在你公司里好好学习。”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但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看我的表现，反正你是总裁，我只是你的员工，如果你对我不满意，随时都可以辞退我。”
程樱说的非常大方，也很坦然，好像把所有的决定权都交到顾明霁手里似的，但顾明霁很清楚，只要一天不找到害死顾长安的凶手，永远受程樱的限制。
“你先告诉我，老爷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程樱呵呵一笑，你“倒是聪明的很，空手套白狼，你以为我会这样干脆的告诉你吗？”
程樱想要什么已经不用说了。
顾明霁眼睛一眯，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许舒婳道了个歉，随后点头。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公司的一员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顾明霁完全被程樱牵着鼻子走了，没办法，他真的想知道顾长安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的案子真相尘封了那么久，也是时候重见天日了，否则顾长安死不瞑目，这也会成为顾明霁的心结，永远没有打开的时候。
程樱早就把劳动合同准备好了，递到顾明霁面前。
“这是劳务合同，你签了字之后我就是你公司的员工了，未满年限你就不能找理由辞退我，你也别误会，我只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份保障而已。”
程樱还真是事事考虑的很周到，几乎把利益折腾到了最大化。
这就是普通的劳动合同，顾明霁不知道签订了多少份，他也没仔细看，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程樱检查了一下，确定无误，将那合同收了起来，这才道。
“老爷子虽然并没有说多少，但是我也套了他一些话，现在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保证，那个司机的遗孀一定在国外。”
程樱说的很认真，并不像是开玩笑，顾明霁心里有谱了。
看样子他必须得到法国去一趟了。
昨天顾明霁还抱有侥幸，也许那个司机的遗孀还在国内，并未出国。
现在看来当初司机出事之后，那个女人得到一大笔赔偿，直接就远走高飞了，再也没回来过，顾明霁想抓到她就只能到法国去了。
“谢谢你。”顾明霁很真诚的道谢。
别管程樱是怎样的人，也别管她对自己存了怎样的心思，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程樱确确实实帮到了顾明霁。
程樱扬了扬手里的合同，“咱们有合约在身的，你也不必跟我说谢谢，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助理了，那我现在应该做点什么？”
程樱看看四周，还挺好奇。
早在顾明霁来之前，她就已经逛过公司了，但顾明霁不在这，程樱也不敢太放肆。
“先把花名册看一下吧。”顾明霁一点心思都没有，从抽屉里抽出花名册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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