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这些药应该有更大的用处才对啊。
“不过是相互求个安心罢了，也顺便交个底。”张夫人解释道，“皇后的饮食有专人监管，咱们的人接触不到。”
萧钰也好、卫家也罢，都耗不起，僵持到最后，只会落得两败俱伤。
张翰学凝眉，说，“这样一来，皇上就能确定江家那事是咱们动的手了。”
之前可能还只是猜测，但这会儿，他把药给萧钰送了过去……
这不是明摆着说，风姨娘在他手上？甚至，十几年前江氏嫡系失踪也跟他有关？
张夫人眉头皱了皱，张翰学身上的香味……
“老夫心里委实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卫家被王、顾两家相逼，送出部分噬心散，萧钰见好就收放过卫家，卫家借此打消君王疑虑以得心安。
好像是这样，似乎又太对劲了一些，对劲得，就像是套路一般。
张翰学隐隐有种感觉，顾家、崔家，甚至是卫家，最近的做的谋划，全都在萧钰的计划中
“再说吧，家主他会有安排的。”张夫人心中生疑，面上却半点不显，依旧是端庄大方、宜家宜室的模样，柔声道，“夫君不妨好好想想，十九那日的布置。萧钰不傻，肯定知道祭天途中凶险万分，定会做下应对。虽然他手上没有兵马，不过好歹有些势力，要杀他，绝非易事。”
张翰学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最后的结果，张翰学没什么好忧虑的。
成，卫家便可从幕后走上台前，崔家势强则拥之，势弱则代之。
不成，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场行刺，于萧钰、崔浩然、卫家有关，但跟他张翰学无关。
他心里这样想，但话不能如此说，张翰学安慰自家夫人道，“夫人不必忧心，经此一乱，各路王侯必定蠢蠢欲动，大周元气既伤，不管是谁，再要对付卫家都得先好好掂量掂量。”
“倒是如此。”
十九那日，是崔浩然最后的机会，何尝不是卫家的机会呢？
“太后那里呢，是怎么个情况？”张夫人又问。
张翰学回道，“我命人送了东西进去，相信太后会明白家主的苦心的。”
至于宫里最近因为桂嬷嬷被挖出来的探子，张翰学虽然心痛，但也没有心痛到哪里去，除非是皇宫以后完全没人，不然，总有机会再安排的。
张夫人揉了揉额头，又道，“家主那里，近来都不要再联系了。”
“也好。”
“老爷，要布膳吗？”
张翰学点了点头。
菜一直温着，很快便摆好了，夫妻二人一同用膳。
张夫人眼尖地瞧见，张翰学只吃了一小碗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
从书房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张夫人从梳妆盒里拿了一盒鹅蛋粉出来。
“是这个味道。”
“夫人，这鹅蛋粉可有问题？”管事嬷嬷问。
张夫人把鹅蛋粉放到桌上，冷声道，“去粉蝶轩查一下，这款鹅蛋粉近一月的售卖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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