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说到了开心的地方，米鹿漂亮的小脸勾起开心的笑容。
比他以往见到的笑容都要灿烂。
米菲循着晏蔚然的目光看过去，她什么都没看到，“蔚然，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晏蔚然温声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前面的咖啡厅吃些下午茶？”
“好啊！”
米菲说：“正好我有些饿了。”
……
咖啡厅
男人把一个文件档推到米鹿面前，“鹿，这是你的签证和机票，里面还有入学通知书。”
对面的男人是她在大学的同学，两个人的关系很不错，这次能去国外留学，多亏了他的引荐和帮忙，米鹿才能顺利办下来这些。
“理查德，你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理查德是个很英俊阳光的男孩，他看着米鹿精致漂亮的容颜，压下了对她的爱意，“鹿，我们是朋友。”
米鹿勾唇一笑，抬手准备拿起文件档的时候，余光扫过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子，她惊诧，晏蔚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米鹿想了很多事情，米鹿当机立断地把文件档推回去，迎上理查德不解的目光。
她解释，“你是不是买了跟我同一天的机票？”
理查德点头，“你第一次去那边，我怕你语言不通迷路，所以就跟你一起走。”
“既然是一起走，那这个就先在你那里保存吧，我记性不好，怕弄丢。”
她最主要的是不想被晏蔚然看见。
那个没有人性的男人一边说着讨厌她，一边又对她做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典型的不爱也不会放你离开。
谁知道他看见这些东西会不会发疯。
理查德没想到自己能得到米鹿的信任，男孩白皙的俊脸上勾出浅浅的红晕，他很郑重认真，“我一定会帮你保存好的。”
晏蔚然也看到米鹿，还不得他开口说什么，米菲也看到了米鹿，“蔚然，那不是米鹿吗？”
晏蔚然装瞎，“哪里，我没看见。”
米菲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晏蔚然刚才望着这家咖啡厅的米鹿发呆。
他不可能没有看到米鹿。
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故事。
“我看到了，咱们过去打声招呼吧！”
“好。”
晏蔚然按照米菲的指挥，推着她过去。
米鹿能感觉到锋芒在背，晏蔚然推着他的女神过来了。
“鹿鹿，好巧，你也在这里喝咖啡吗？”
米鹿对米菲的态度很冷淡，她端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了一口。
“嗯。”
她没有跟米菲搭讪的意思，米菲早就锻炼出了不怕冷场的能力，“妈妈的生日快到了，我跟蔚然来这边选生日礼物，没想到会看见你，要不要凑一桌？”
“不了，我跟理查德在谈事情，不喜欢第三人在场。”
“那好吧，你给妈妈买礼物了吗？”
米鹿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没有。”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给米母送过生日礼物了。
不管她送她什么，她都会嫌弃。
哪怕是去她平时光顾的店买的礼物，都会被她嫌弃不是喜欢的款式。
就连她发红包，米母都会嫌弃金额寒酸。
她并不知道，她给她的红包里面放着她半年的工资。
她省吃俭用的工资就那样被米母无情地嫌弃了。
从那以后，米鹿就再没给米母准备过生日礼物，也没参加过她的生日派对。
她看到她会不高兴。
在米菲和米鹿交锋的时候，晏蔚然一直盯着理查德看。
那锋利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样凌迟着理查德的每一寸肌肤。
理查德坐如针毡，他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他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吗？
“蔚然，既然妹妹怕我们打扰她，那我们另找座位吧！”
“为什么要另找？”晏蔚然有点无赖地说：“我就喜欢这里，采光很好。”
理查德拧眉看着晏蔚然，他起身准备跟他理论一番，一只柔软的小手搭在他手腕上。
“理查德，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坐在这里吧，我们换个地方谈话。”
末了，她抬眸看向晏蔚然，“这里的空气因为有某人已经被污染了。”
米鹿无视晏蔚然阴郁的脸色，拉着理查德走了。
晏蔚然扭头，看到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恨不得盯个窟窿出来。
米菲叹气摇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鹿鹿说话还是跟以前一样直。”
晏蔚然抿唇没有说话。
米菲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年说过要娶她的话，看到晏蔚然阴冷不悦的面容，便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
晚上，晏蔚然开车去米鹿的公寓。
叮咚，叮咚……
他疯狂地摁着门铃，久久没有人开门。
晏蔚然像是在拿门铃发泄一样，一直没有停下来。
对面的门打开。
马钰楷去世之后，对面的房子就变成了瘟疫一样的存在，房东每天都会过来打扫消毒。
当初把房子租给马钰楷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看到晏蔚然，房东说：“你来的不是时候，她刚出去。”
房东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米鹿出门。
晏蔚然停了下来，“她出去多久了？”
“有半个小时了吧，还拎着一个行李箱，我估摸着近期不会回来住了。”
米鹿今天把晏蔚然给得罪惨了，以那男人的狗脾气，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她。
所以她明哲保身，一回家就收拾衣服，拎着行李箱去学校暂住了。
一中老师的待遇很好，给每位老师都配备了宿舍，米鹿也有，只不过她一直没住过。
现在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晏蔚然森森地笑，房东看着他的模样别提多害怕了。
刚走了一个杀人狂魔马钰楷，现在又来了一个神经病，她该考虑把房子给卖出去了。
不然她都快疯了。
晏蔚然突然扭头，房东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
晏蔚然说：“我想租你的房子。”
“不租。”房东想也不想地说。
这男人看上去也不怎么正常，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情，她这里就成鬼屋了，她现在只想把这里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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