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白了一眼张四爷，“你这人，还真是不能对你好。”
张四爷拉过莫言非的手，“不是不能对我好，而是我太了解你了，你只有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或者有求于我时，才会对我这么体贴。”
莫言非满脸娇嗔：“你是我男人，我不体贴你，体贴谁？你若是病了，不还得我伺候你。”
张四爷拉着莫言非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我倒是真想病一场，看看你怎么伺候我。”
“别乱说，我以后对你好就是了。”莫言非继续揉着张四爷的头。
“对了，你今天怎么请了姜沛忠？”莫言非问道。
张四爷冷冷地说：“他女儿想害我媳妇，我不得让他难受难受。”
媳妇二字从张四爷嘴里说出，听得莫言非心里很是舒坦，她两眼含笑，“姜家知道东窗事发了？”
“嗯，全城都已经传开有人谋杀你没成功。姜丽娜这两天一定过得提心吊胆的，她爹能不知道？”张四爷邪恶地一笑，“他们在赌，我三哥能不能抓到中间人。”
莫言非嘀咕道：“姜丽娜也挺可怜的。”
张四爷冷哼一声：“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是没成，若是真动了你，我会让姜家寸草不留。”
莫言非赶忙劝道：“别生气啊。”
张四爷坐起身，搂住莫言非在她耳边呢喃：“你是我媳妇，我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我怎么觉得你改叫我媳妇，这态度都不一样了？”
“傻瓜，上过床的都是女人，媳妇却只有一个。”
莫言非似笑非笑，“张老四，你要是敢给我弄出个女人来，我就敢把你弄成太监。”
张四爷的手开始不老实，“我疼你都疼不过来，哪有心思找别的女人。”
莫言非推着张四爷，“天晚了，你该回去了。”
“亲一下。”张四爷说着，把莫言非扑倒。
“不……”莫言非的话还没说完，张四爷的唇已经压在她的唇上。
张四爷的酒气还没退去，莫言非的感觉实在是不美好。可她不想定亲当天就闹不愉快，脑子乱乱的一分神，发现张四爷已经松开她。
“想什么呢？”张四爷问道。
他见莫言非怔怔的，起身下床，“我走了。”
“嗯。”莫言非应了一声，忽然想起正事儿，忙坐起身喊道：“宗泽！”
张四爷停下脚步看向莫言非，莫言非一指床头柜上的金条、翡翠如意，“这些东西你带回梅园收着吧。”
张四爷审视着莫言非，“这不是你的性格啊？你应该抱着金条睡觉才是。”
对于张四爷的挖苦，莫言非并没生气，而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抱着睡一下午了。”
张四爷看着开心的莫言非，忍不住嘴角上扬，“女人都喜欢把钱攥在自己手里，你放心让我拿走？”
“我有了你，就有了一切啦。”
莫言非边用红绸布包裹金条和金麒麟，边嘱咐道：“你也别都放在那一个保险柜里，太招眼了，贼人进门第一件事儿就是找保险柜。”
“我知道，那保险柜里只放了些零钱。”
莫言非怔了一下，转头看着张四爷，“你给我看的那些大洋都是零钱？”
张四爷捏了一下莫言非的脸颊：“傻瓜，值钱的东西能放在面上吗？”
莫言非这才合计过味儿来，那个保险柜里的东西确实少了些。
张家分家时的那些古玩字画、珠宝首饰可都没在里面。
她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有多少钱？”
张四爷一脸坏笑：“等你过了门，自己在屋里找吧，找到多少就有多少。”
莫言非虽然很想知道，却也不好太过刨根问底，只好说：“行，到时候我挖地三尺。”
张四爷搂着莫言非的腰际：“到时我帮你挖。”
张四爷迟疑了一下：“我把东西拿走这事儿，你跟你爹商量过吗？”
“我说过了。我原本还打算给我爹留两根金条玩的，我爹不要。”莫言非不在意地说道。
张四爷一笑，心说：你爹那么奸滑的人，怎么可能为两根金条坏了自己的名声，他要的可是我的全部。
“这对如意你单拿着，别掉地上。”莫言非把翡翠如意交给张四爷。
她又拿起凤冠，“这凤冠你也加些小心别给压着了。”
“凤冠你不留着玩？”张四爷问道。
莫言非迟疑了一下，“你先收着吧，免得我摆弄坏了，等成亲那天戴过之后，我再拿着玩。”
莫言非抱起金条抱怨道：“这玩意看着不大，没想到这么沉。”
“我拿着吧。”张四爷接过莫言非手中的包裹。两个人走出房间。
“我去跟你爹打声招呼。”张四爷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送你。”
张四爷看了莫言非一眼，“傻瓜，这是规矩。”
“那你以前怎么没这规矩。”莫言非脸上有些挂不住。
“以前你不是我媳妇。”张四爷把手中的包裹交给冯强和郑勇，径自走到莫志远门前。
他敲了两下门之后，说道：“父亲，我要回去了。”
莫志远打开门，走了出来，“你也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
“父亲留步。”张四爷说着往外走。
“你是娇客，我当送你。”莫志远陪着张四爷走了出来。
莫言非正指挥着冯强和郑勇整理首饰盒，她转头对莫志远说道：“爹，这首饰我也不戴，都让宗泽拿梅园放着吧。”
莫志远笑了笑：“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吧。”
张四爷说道：“首饰你留着戴吧。”
莫言非一咧嘴，“不是珍珠就是翡翠的，我一天东跑西颠的再弄丢了，多心疼。你先拿回去，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戴吧。”
吴妈在一旁慢悠悠地说：“小姐还没扎耳眼儿呢。”
莫言非马上喊道：“我不扎。”
莫志远想跟张四爷解释，小非娘去世得早，所以一直没给小非扎耳洞，又一想，反正都定亲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张四爷一笑，“你的耳朵，你自己做主吧。”
莫志远看了一眼张宗泽，心说：学得可到快。
莫家人把张四爷送上汽车，等汽车走远后，才转身走进家门。
张四爷的酒劲还没完全退去，他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问道：“昨晚那乞丐出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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