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顿时一顿，随后道：“我没有维护，与我而言，只要是好皇帝，谁当皇帝都一样，你想当皇帝？”
李向初倒是诚恳：“真到了那一步，与其让别人当皇帝，不知何时又要历史重演，那为何我不自己直接当皇帝？”
梁松韵忽地笑了：“没错。”
李向初摸不到梁松韵的心思，心上越发不安，试探地道：“那你会支持我，是吗？”
“支持你？”梁松韵喃喃地重复，眸光微微流动，却叫人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李向初解释：“我不是让你为我做什么，而只是要确认你是不是跟我一条心。”
唯一停顿，方接着说：“为什么不想当皇后？当我的王妃，跟当我的皇后，有什么区别？”
梁松韵：“若真的没有区别，又何必单拎出来问？”
李向初的眸光微微一动，媳妇儿很聪明，一下子就发现了破绽。
李向初：“那为什么不愿意当皇后呢？”
梁松韵：“……”
李向初猜测梁松韵的想法：“我就是当了皇帝，也只要你一个女人。我当了皇帝，也才能更好的护着你。
在皇上放任时景舟逼迫我跟你和离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与时景舟为敌，与皇上为敌了。
只是此前，一直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我不敢跟你说，怕吓着你。我告诉你，皇上现在仍在谋划对付我，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费神的事情，可是你什么都知道，那就索性摊开了说。
我若主动谋划，不要两年，我就能取而代之。”
梁松韵震惊，原来皇上放任时景舟逼迫她跟李向初和离的事情，令李向初记恨上了。
或者，李向初也想要更高的权利。
毕竟，自古以来，那个位置，无数人都想得到的。
只不过绝大多数人没有那个实力，连想都不敢想而已。
而李向初是真的有那个实力。
但是这件事情太大了，梁松韵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好。心头萦绕着特别复杂又难言的情绪。
梁松韵往旁边走，思索着。
李向初又走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梁松韵缓缓道来：“对皇上而言，想取消分封制，皇上并没有错；对你而言，反对取消分封制，你也没有错，我出于对天下百姓的考虑，是趋向于尽力维持这个平衡的。
你主动出击也好，被迫应战也罢，我都不会阻拦你，但是——”
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住了口。
李向初着急：“但是什么？”
梁松韵：“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帮你，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向初：“这些都不重要，你什么都不必做，我只是要确定你能不能心甘情愿地当我的皇后？”
其实这种问题，都不需要问。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到时候，他若成了皇帝，他封她做皇后，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可是，李向初太在意梁松韵了，所以他希望梁松韵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还有一点，就算他当了皇帝，他也不一定能完完全全地控制得了她。若她宁死不从呢？
梁松韵眸光云淡风轻：“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当你的皇后。”
李向初眉心深蹙，极其不解：“为什么？”
梁松韵漫不经心：“我不想一辈子困在一个宫里。”
李向初：“我会给你特权，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梁松韵唇角小小掀了一下，笑得极淡：“我现在只是你的夫人，也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吧！”
李向初一噎，随即道：“你想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
梁松韵：“你当了皇帝，我想去哪儿，你还能陪着我吗？”
不自禁地语气仿佛就疏离了起来。
李向初语噎，随即道：“我保证，你当了皇后，你想去哪儿，只要我确定是安全的，都会派人护送你去，或者我陪你去。那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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