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浩瀚的佛光降临而下。
整个广场之中，最显眼的莫过于把自己染成金色的悟心了。
其次就是悟心面前的那个男子。
而主峰主观台上的可见大师整个人都澎湃了，激动了……
“世间怎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心！”
“这……这……这……”
可见大师能感觉得到，自己封固了百年的心境，在这一刻，就像是被人用大锤猛敲了无数下，坚若磐石的心境枷锁，有了丝丝的裂缝。
“无量寿佛，无量寿佛，无量寿佛！！！”
可见大师激动的连续念了几句佛号，这才让他兴奋的情绪稍稍冷静了一些。
而他看向方白的眼神，有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一种如同看宝物一般的眼神，就像是老司机看到了自己心仪的小片片，垂涎欲滴……
“他竟然顿悟了？！”
“可恶，可恶，可恶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不过前辈的话，确实很有道理，我都悟到了一点东西！”
“我也是，虽然听起来前辈的题很刁钻，但细细一想，确实有些东西在里面！”
“只是这一个题的话，有点不够呀！”
“是极是极，若是能多上几个的话，说不定……咱们也能悟上一悟！”
玄天宗的弟子们对眼前的这一幕，根本不感到任何意外，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当其他门派的弟子都在质疑这问题的合理性的时候。
玄天宗的弟子已经开始深入研究这个问题了。
前辈说出来的东西只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吗？
前辈的话肯定有深意在里面！
就好像《斗帝主》一样，你看起来好像是一种娱乐活动，但有这么简单吗？《斗帝主》还是一门神通，但仅仅只是一门神通吗？！
不，《斗帝主》还是一门可以融合其他神通的神通，经过宗门长老们的深入研究，《斗帝主》这门神通的等级，保守估计为密藏级别……
密藏级别的神通！
整个宗门都只有那么几个。
而这还仅仅只是保守估计！
所以……
你们这些渣渣只看到了第一层，以为前辈在第二层，而我们早已经达到了第五层，至于到底前辈在多少层，这个我们不知道，总之深不可测！
悟心身后的佛光不断的缩小，最后化作成人一般，融入悟心的心中。
下一刻，从悟心的身躯之中走出一道和悟心一摸一样的身影。
但是看起来似乎比悟心的戾气要重很多。
“这是？”
方白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道身影，下一刻，叶辰立即挡在了方白的面前，有些警惕的看着这道身影。
“弟子无心，见过前辈！”
无心微微一笑，并未做任何过激的动作，反而对着方白行了一礼。
“无心？”
“悟心？”
看着面前的这两道一模一样的身影，方白有点懵。
“前辈可认为，弟子是他的心魔。”
无心淡然一笑，尽管满脸的戾气，但言语之中却满是柔和之意。
“额？”
方白沙雕了，这特么心魔还能出来的？
等会，这一招貌似不错啊，心魔分身，那岂不是双倍快乐？！
“弟子和悟心一直在争论，是佛重要，还是心重要！”
“所以，前辈可认为，悟心是佛，而弟子，是魔！”
无心微微一笑，但是言语之中，似乎很怕方白在乎他的身份。
方白摆了摆手：“是佛也好，是魔也罢，区别不大。”
前世看过了那么多的小说，主角有修佛的，也有修魔的，但是修佛的主角也有干坏事的时候，修魔的主角同样也有大发善心的时候……
佛魔，不过道而已。
无心一愣，作为心魔化身的他，能感觉的到，面前的这位前辈说的话，并未掺假。
“为……为何？”
无心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这哪有什么理由，佛魔说白了不就是道不同么？一个修佛，一个修魔，跟边上那些修道的有什么区别，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和天比谁活的长！”
方白丝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前辈果然与众不同！”
“弟子无心，拜见前辈！”
无心对方白的这个回答非常的满意。
旋即双手合十，对着方白双膝而跪。
方白：“……”
不是，你们修仙界的人，就这么喜欢跪？
方白越过叶辰，赶紧扶起无心。
被扶起的无心思索了许久，终是开口道：“前辈，弟子心中有一惑，还请前辈解答……”
“你说！”
方白点头道。
“到底是心重要，还是道重要？！”
无心道。
“心？道？”
方白皱起了眉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作为九年义务教育出来的优秀人才，方某人将这两个字翻译一下之后……
这特么不就是学生最大的问题嘛！
学生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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