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后由她的丫头喜芝扶着过来。
傅桐儿瞧着她想着起身给她行个礼，刚动，一旁的景帝就说:“桐儿坐着。无需多礼。”
妧后一听，踩着高盆鞋差点摔了。
傅桐儿也不客气。
她本就不愿意在宫里呆。
妧后走过来给景帝深深一蹲欠:“臣妾给陛下请安。”
景帝拾起桌面上的佛珠串子，拨了两颗，抬手捏住妧后的下颚:“那两个宫女可是你所杀？又是你摆在凤皇殿的？”
妧后一听看去地上跪着的夏公公，见他摇头…
遂懂了，道:“陛下不关臣妾的事。”
景帝见到夏公公摇头，拍下佛珠串子。
“夏幺！”
夏公公膝盖一转。
“奴才在。”
“朕，看见你跟皇后使眼色！”
傅桐儿拿着断魂鞭，敲打着桌面:“陛下，他们看您没证据，谁也不招。”
这时，她忽然想起派去请景帝的丫头，绽儿。
她还没回。
“陛下可是看到我派去请您的丫头，绽儿了？”
景帝转过身来，看着傅桐儿的大眼睛，仿佛在看一位故人，许久才说:“启轩说你这里出事，让朕过来，不曾看见你派去的丫头。”
妧后身子往旁边一倒。
傅桐儿见状:“皇后娘娘见过？”
“没有。本宫不曾见！本宫一直在椒房殿，哪会见你的丫头！”
傅桐儿拿鞭子点点那台阶上的尸体:“那两个人是皇后娘娘杀的，嫁祸给我然后又放我这的吗？”
“大胆！本宫是皇后……”
“皇后——！”景帝抬高声音，“桐儿不过问一句。朕适才也如此问你。你怎么不对朕凶！她一个小丫头，能懂什么？”
“小丫头？”妧后哂笑，“小丫头一进宫就封贵妃？”
景帝哼地一声，佛珠串子拍在石桌上:“是朕执意要封她为贵妃！你若皇后位置坐得不舒服，现在就可以把凤印交出来！你若椒房殿住得不舒坦，现在就可以搬出来！这么些年，你一直无所出！朕，是看在先太后的面子上，才保留的后位！倘若哪天桐儿怀上龙嗣，她便是后宫之主！朕，也当立她的儿子，为太子！”
一旁的惠王吃惊！
大惊！
傅桐儿想起她好像怀了九爷的孩子。
若陛下立了九爷的孩子为太子……
她突然就想那个既高又壮硕的男人。
妧后哭笑道:“陛下，我们几十年的夫妻，还不及她一个小丫头么？她跟九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您也亲眼见到他们接吻，也亲眼见到九弟抚弄她的身子……”
“皇后！”景帝沉下声来，“天命不佑，虚而不实，不可以承宗庙，母仪天下，着，废为庶人！幽居椒房殿，交出凤印。”
傅桐儿一怔，废后？
“陛下，是不是过了些？”
“你觉得过了？”景帝转首问，傅桐儿低下头。
面对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男人，她还是有些怕的。
“这是陛下家事。只要别来打搅我就行。既然没有证据……陛下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就在这时，先太后的身边的虞嬷嬷过来:“先太后有旨！不可废后！”
傅桐儿看去一旁的洪宇肃:“肃哥，”
景帝抬眸望去站着抱住斩龙刀的洪宇肃。
洪宇肃嗯了一身。
“我肚子饿了。”
景帝说:“也快到晚膳时辰。”又对地上跪着妧后道。“朕可以不废你。但你的命，朕留着。回你的椒房殿去！以后，但凡桐儿这里出事，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妧后离去…
夏公公还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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