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认为自己昏过去了。
说真的，她几乎都要快习惯了。
其他的人都不在……
只有系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她感觉自己额前的碎发紧紧的贴在自己的皮肤上。
看着眼前疯狂旋转的天花板。
系统拉过自己的手。
“我不会让你疼的。”
他这样说着，将一粒药丸喂入了皮皮的口中。
皮皮感觉自己全身都发热了起来，像是一种感冒。
系统落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是冰的。
他抱住了自己。
仿若有清泉让自己清醒。
皮皮努力让自己呼吸着。
很快，她就彻底感觉到面前黑了过去。
最后的感受，停留在系统拥抱自己的时候。
……
“呃……”
“大少爷，您没事吧？”
女佣走到墨长命的身边，关心的询问着。
“没事。”
墨长命感觉自己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听说了最近冰凌雨沫回到反派基地的消息。
说实话，这个消息传出来，他对字里行间的每一句话都不信。
关于自己从部落被杨珊她们带回的事情，潜意识似乎是想要忘记般。
尽量避免想起。
只是时不时会想起，当时在部落中遇到的那个女人。
“真是奇怪……”
他这样自言自语着，却又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不愿深究，停下了自己的思维的发散。
专注其目前手中的一沓关于人造晶核的资料。
每天都是毫无新意的一天，这样的话皮皮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次了。
却仍旧没有任何改变。
直到……
系统从自己的肚子里接收出一个死婴的时候。
皮皮终于觉得自己人生多了些新意。
“……”
她看着系统怀中那个没有声息的婴儿。
又看了看系统那一副平静的脸。
皮皮几乎有一瞬间要以为是系统把这婴儿在她醒来前杀掉的。
“……可以让湖灵进入它的身体中。”
系统没有想到，这婴儿在皮皮肚子中的时候，竟然已经就是死亡状态了。
他承认是希望皮皮不要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但是……
这确实出乎他意料。
“湖灵？他不是走了吗？”
听到系统的口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很久没有念过的名字。
皮皮多少有些发愣。
“他没有走。他的灵魂还在这里。”
系统只是这样说着。
表情却丝毫没有高兴的神情。
皮皮觉得他，似乎在以前没升级系统前的时候，或许脸上还能多一些表情。
如今的他，简直比之前更加的像机器了。
她不知道，系统脸上逐渐失去表情的理由。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作为人类的情感。
“他的灵魂在哪里？”
皮皮看着系统。
系统看着皮皮，从右手中掏出一只小瓶子。
“那一天，他说要离开这里。我觉得他不能和你不打招呼就离开。
于是就把他的灵魂关进来了。”
皮皮看着那小瓶子里的灵魂，心里想……
这系统真是做了许多自己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当时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湖灵的去处。
结果在这个时候，忽然拿出湖灵的灵魂，让人很难相信系统对这一切真的不知情。
皮皮接过系统手中的小瓶子。
“……”
沉默着看着里面正在游荡的明亮蓝色的光点，极速的跳动。
似乎是期待皮皮赶紧把它放出来才好。
“把他放进那孩子的身体里吧。”
皮皮递还给了系统。
“好。”
系统答应了。
皮皮倒也对系统放心，不再过问了。
无论是自己刚刚生出的死婴，或是准备离开自己，却被系统抓住灵魂塞进瓶子囚禁起来的湖灵。
自己都是不怎么在意的。
或许在脆弱的时候，会多看几眼。
但是如今，她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系统喜欢的冰凌雨沫也好，和小阿巴一起生的孩子也好。
冰凌雨沫也好。
这些，自己都不想管了。
就在皮皮想着这些时候，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是绅士——
“啊……看来还不能完全不管，绅士会不会要杀了我。”
皮皮赶紧停下脑中两袖清风的思考。
“对，人造晶核，两个基地不断研发的目的，只要找出它们的应用场所就好了，自己不一定要对赝品的冰凌雨沫下手。
绅士不是要说让自己平衡两个基地间的实力吗。
说不定那个赝品冰凌雨沫也没有很厉害。
只要加以利用两边人拥有的人造晶核，就可以得到基地间的平衡了。”
想到这里，皮皮向上挥了挥拳头。
知道自己想到了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觉得真是太轻松了。
……
皮皮看着窗外，发现之前一直跟踪自己的绿卿，吴刚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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