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原来厉司泽没听到啊。
可…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耳边会一直出现一个人的尖叫声呢…从大到小，慢慢深至她的心灵深处，甚至心底开始慢慢地将这段声音开始嗡嗡嗡地回放起来，直到深入她的大脑皮层，开始震动起来。
脑子，疼了起来，乔挽月迈不出步子了。
厉司泽拧起眉峰，“蠢女人，你怎么了！”
乔挽月摇摇头，说不出话，她看见面前的村落逐渐变化成自己的家里。
“乔挽月，你根本就不像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亲生骨肉，应该是比你好上千百万倍的。”场景变换到了她五岁的时候。
“乔挽月，你太不争气了，你可是我赢回你爸爸的唯一筹码啊，你争气一点！你一定要优秀！”这次很快地变成了她七岁的画面。
“乔挽月！”顾凛人啪的一巴掌打在小乔挽月的脸上。这次是一个在商界地位和爸爸一样高的叱咤风云的男人的女儿，得了国际华赛尔的绘画大奖的那天。
而正在一旁看着的乔挽月居然好像感觉到了痛楚一般，她傻傻地，呆着眼神抚摸上自己的脸。
而面前，自己小时候的画面，在一遍又一遍地重演，一遍又一遍让她重温这些童年的噩梦与苦楚。
“妈妈…女儿真的已经尽力了。”
白天的课程一点也没落下，甚至在十岁生日的时候，自己也是在芭蕾舞蹈练习室度过的。
“真好，就这样，一直这样。月月，你这样，妈妈才会有希望，知道吗！你爸爸他才会觉得，他现在是幸福的！他最好的选择是我！而不是那个人！那个独裁专制的人，有什么好的。月月，你说，妈妈是不是最好的？”
小乔挽月点点头，“妈妈，是最漂亮，最优雅的女人，连Y国的新晋女王也不能和妈妈作比较。”
“那你要像妈妈一样！一直练习舞蹈才行，不然妈妈是会生气的，知道吗？”
小乔挽月点头，而后又似懂非懂地摇头，被蕾丝缠绕起来的手指，指着已经渗出血的脚尖，可是…她却没有哭腔，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已经发生过无数次的事情，“但是，很痛。”
“痛？！你这点疼算什么！为了要赢得你爸爸的心，再疼你也得给我忍着！月月，下次的国际华赛尔舞蹈大赛，你不赢得第一，把你的奖杯拿给你爸爸看的话，那你就等着惩罚吧，知道吗！”
似乎是已经被机械化的小乔挽月点点头，“是，女儿明白。”
场景一次一次地变换，每一次都把乔挽月心里深处最不愿意回想起的部分给挖掘出来。
乔挽月，已经被噩梦完全主宰，她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的某个一点。
“乔挽月！”，厉司泽拍了拍她的肩膀，乔挽月丝毫没有反应。
他又把她公主抱抱起来，可是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好像被雕像化了一般。
怎么回事？前面不是还是那个村落的样子吗？她到底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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