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澄乖巧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厉小野凝视着他的脸，几天时间下来，他清瘦了不少，脸上本就没什么肉，现在更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厉小野正想着怎么去好好给褚澄补补身子，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睡不着啊？”厉小野笑着问道，“还是肚子饿了？我给你点个外卖吧。”
“我不饿。”褚澄的眼底的确没有丝毫睡意，他的眼神很干净，干净得让人忍不住心疼的那种。
“小野，”褚澄定定地看着厉小野，嗓音有点沙哑，“我们分手吧。”
厉小野呼吸一滞，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她脸上的笑容淡去，语气也冷了下来，“为什么？”
“你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吗？”褚澄苦涩地扯了扯唇角，“那年春节前，我爸妈带我去城里准备年货，回来的时候，我们本来打算坐车的，刚好碰见村里一个开拖拉机的，他非要载我们回家。
盛情难却，我爸妈只好答应了，结果回去的路上就出事了，我爸妈死了，那个司机也死了，就我一个人还活着。
村里的人开始传，说是我命硬，克死了我爸妈，也克死了那个司机，所以我家的亲戚没人敢收留我，村里的人见到我就跟见到瘟神一样避之不及，甚至那个司机的家属，还上门来动手打我……”
厉小野又心疼又气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迂腐又愚蠢的人！简直太可恶了！”
褚澄面容平静，继续道，“老师对我很好很好，就跟我的亲生父亲一样，教导我帮助我，可是现在他也走了……”他的眼眶渐渐湿润，“小野，我不迷信，可是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但凡爱我的人，都会被我克死，我的父母是这样，老师是这样，我不敢去赌，我不能让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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