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刘曦言抹掉嘴角的鲜血，舌尖顶了顶上颚，转身摔门离去。
程浩看着合上的门，良久拿起手机，拨出一串号码，“马医生的位置找到了吗？”
“大哥，马医生的定位在土耳其边境就消失了，马将军那边已经派人去那边寻找，那边的人找了这几天都没有消息，怕是……”
“不可能！给我备直升飞机，我过去一趟。”
“大哥，总部那边是不可能让你过去的。派了那么多人过去，都没有结果，就算让你过去了，就会发生奇迹？大哥，老张已经没了，我们队里不能再少了你。”
挂断电话，程浩盯着窗外，双眸如深潭一般，一眼望不见底。
…………
马晓骁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黑色的天花板，想要起身，肩膀疼得她冷嗤一声，随后又躺了下去。
“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扭过头，她才发现角落里坐着的一个男人，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单从身形来看，这人很高大。
“你是谁？”
男人站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完全扯开，转过身子，声音冷漠得如在寒冬中浸染过一般，“我叫冷湛。”
冷湛……
马晓骁笑出声，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冷湛，冷湛，冷湛……”
她反复低喃着他的名字，冷湛微微皱眉，“怎么？”
“没什么，”马晓骁收回视线，淡淡道，“觉得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是吗？”冷湛冷哼，“你先休息，我走了。”
“我是不是和你妹妹长得很像？”
冷湛脚下一滞，三两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扯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戾气，“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个妹妹？”
窒息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她断断续续道，“你，你桌子上，有照片。”
说完这句话，像是用完了她毕生的力气，冷湛放开她，马晓骁狂喘着气，低咳着，扯得伤口生疼。
“有些事情，你没资格知道。”
甩下这句话，冷湛离开了房间。
“你的事情，我有什么还不知道呢？”
马晓骁喃喃自语，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老天啊，老天，一定要这样玩我吗？
如果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必给我一次生命，让我再次感受这撕心裂肺的痛苦？
…………
街道两旁铺满了黄色的落叶，刘曦言行走在人烟稀少的道路上，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猛地吸了一两口，缓缓吐出，瞬时间烟雾缭绕。
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隐约间，看到一群小混混在骚扰一个女人。刘曦言掐灭烟头，转身就要离开。
猛地，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先是一怔，抬起的步子没等落下，就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一两拳捶了过去，小混混们瞧着打不过，纷纷逃离。
刘曦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担惊受怕的样子，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刚离开了一两步，他明显地感觉到衣角被她拉住了。
“放手！”
夏瑜抬眼，诺诺道，“谢谢。”随即放开手，站起身子，一瘸一拐地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刘曦言一只手摸了摸裤兜，然后摸了摸大衣里兜，又掏出一支烟，却没有放进口中，只是怔怔地看着烟头逐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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