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文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开玩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能不会感觉到一点异常情况?感觉到了是正常,感觉不到那就只能说是诡异了。
叶思文解释道:“那时候我不是还小吗?现在我长大了。而且,我跟我师傅学了很多东西,知道整天呆在家里读书不是男子汉所为,男子汉就应该行走四方。”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家丁过来,告诉叶思文,叶景正在找他,让他马上去书房。叶思文便借机脱身,迅速的逃走。
叶思文来到叶景的书房,行礼,然后问道:“父亲这么着急找儿子来有什么事情?”
叶景将一封烫金的请帖交给叶思文,说:“巡抚府送来的,孙巡抚请我们爷俩今中午去归田园居喝酒赏雪。”
“喝酒赏雪?”叶思文疑惑的问,“孙巡抚很空吗?”
叶景说:“为父和孙巡抚多少有些交情,知道他的为人,他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想要他请人吃饭,那是比登天还难。我想,他请我们喝酒赏雪,肯定是有求于我们。”
叶思文说:“会不会是上次我救了他一命,他今天特地来道谢的。”
“不会。”叶景坚定的说,“他是在我们家的酒店遇刺的,他觉得你救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不会为这个请我们喝酒的。”
“那是为什么?”叶思文彻底糊涂。
叶景指着叶思文,说:“因为你。”
“因为我?”叶思文指着自己的鼻子,更加疑惑了。
叶景说:“恐怕是你剿灭猛虎寨的事情传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想请你帮他剿灭济南周边的土匪。”
“不会吧!怎么会传到他的耳朵里,我们做得挺隐秘的啊!”叶思文不可置信。
叶景哂道:“隐秘?全集南城的人都知道了,还隐秘,炮声隆隆,火光冲天,这事想要隐秘怕都是不行吧!”
叶思文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弟兄们的确闹得有点大。这是该怎么办啊?要是孙巡抚提出来,我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叶景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答应,我们做生意的,一定不能跟朝廷对着干。你若是不答应他,就是等于是跟他对着干。虽然孙巡抚不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但是总是免不了一些喜欢讨好上司,又自作聪明的人来对付你啊!”
“那我们就去见见呗!”叶思文无所谓的说,反正虎威营的职业就是打仗,有生意干嘛不接着?
孙元化看来还是下了大本钱的,宴席设在归田园居的天字一号包间。据叶景说,天字一号包间就是进去坐坐都要五十两银子,要是吃上一顿饭,没有三四百两银子拿不下来。叶思文问为什么天字一号包间还会每天都会被人预定,叶景笑而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叶思文这才想起,后世那些官一顿就要吃几十万,那可是和古代一脉相承传下去的传统。
叶景父子走进天字一号包间,孙元化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们了。包间里很暖和,如同阳春三月一般,和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文扬兄,近来生意可好?”孙元化拱手问道。
叶景笑着说:“甚好,都靠初阳兄帮衬啊!”
“哪里、哪里。”孙元化自责道,“来济南这么久,也没有去文扬兄府上走动,小弟惭愧啊!”
“唉!初阳兄以国事为重,哪能如我等闲云野鹤一般逍遥自在。”叶景替孙元化开脱道。
叶思文一言不发的看着叶景和孙元化客套,知道他们是在做官样文章。看来老头子和孙元化的关系也只是泛泛而已,真正的好朋友哪来那么多客套话?
叶景和孙元化终于客套完毕,孙元化这才招呼他们父子坐下。主客落座之后,便开始上菜了。天气寒冷,中午就吃涮羊肉。一尊精美的红泥小火炉,四碟切得薄如蝉翼的羊肉,还有各种各样的配菜。最后上来的是一瓶四川产的剑南春,看酒坛,应该有些年头了。
孙元化看着眼前的精致小酒杯,皱了皱眉头,喊道:“山东人喝酒,怎么能用这么小的杯子?小二,换大碗!”
小二听见,忙不迭的将几个酒碗端了上来,摆在了食客的面前。
孙元化亲自打开酒坛的封泥,闻了闻,大喊一声“好酒”,然后亲自给叶景和叶思文倒上酒,让叶景父子受宠若惊。
孙元化端起酒杯,说:“既然我们在山东,就要按照山东的规矩来,上桌先饮三杯。”说着,孙元化便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叶景和叶思文没法,也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下去。一连喝了三杯,孙元化和叶景两人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叶思文就没他们这么好的酒量了,三杯酒下肚,胃里立马就有些吃不消了,还好叶思文意志坚定,否则当场就要吐出来。
孙元化举起筷子夹了一片羊肉,笑着说:“熟话说:一口羊肉三冬暖,我们今天也来试试这羊肉的滋味。你们随意,不要把我当成巡抚大人,就把我当成一般的朋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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