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
“咱们今天能请到姚小姐，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张总，您客气了。”
“姚小姐，来，再来一杯。”
“好，张总，为了这次合作，我先干为敬。”
*
“呕……”
“诗泳姐，你没事吧？”连洁抚着她的后背，递上矿泉水，“张总真是的，哪有这样灌人酒的！”
“没事。”姚诗泳轻声说，接过矿泉水漱口。
“上次的合作没成，他记着呢。”姚诗泳说完，扯了纸巾擦了擦嘴。
连洁担忧的说道：“诗泳姐，那一会儿张总要还是就灌你一个人可怎么办？胃都要喝坏了。”
姚诗泳深呼吸几口，低声说：“先别想这个了，回去吧。”
“真的没事了吗？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
其实，胃里就如火烧，但姚诗泳只能咬牙硬撑下去。
夜里10点多，这场折磨人的饭局终于结束。
从会所出来，张总也喝了不少，在属下人的搀扶下走出。
另一名下属去拿车，张总摇晃着抓住姚诗泳的手腕。
“姚小姐啊，和你喝酒高兴，有空咱们再聚啊。”
“好。”姚诗泳努力保持清醒，微笑应道，不着痕迹的抽回手。
一般这样的应酬，她都是感觉到安全，也就是到家的一刻，才会卸下所有的防备和清醒。
下属开了车过来，姚诗泳亲自送张总上车。
车子驶离，连洁和周秦走上来，“诗泳姐，我们送你回家吧。”
今天姚诗泳是真的喝了不少，张总就像是疯了一样灌她酒。
“不用，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上班呢。”姚诗泳摆摆手，看上去好像醉的不厉害。
“你一个人回去不行，车子也没办法开。”周秦说道。
“我叫代驾。”姚诗泳说，“行了，周秦，连洁家里住的远，你就负责送她回去。”
“可以吗？诗泳姐，你一个人？”
“没事。”
等连洁和周秦走了，姚诗泳这才扶住一边的石柱子。
从提包里掏出手机，她眼前都是花的。
她记得，她手机存了代驾的号码。
凭着感觉拨了出去，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起来。
“喂。”她开口。
那边半天没有声音。
姚诗泳慢声吐字：“我在会所这边，你过来接我一下。”
说完，姚诗泳挂了电话，摇晃着走向自己的银色卡宴。
坐进驾驶座，她趴在方向盘上。
脑袋实在晕的厉害，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睡，要清醒。
还没有回家，还没有回家，她不能睡。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门被打开。
头还没抬，她以为是代驾来了。
“你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姚诗泳愣住。
站在车边，一身运动休闲装的男孩，剑眉星目，眉头微蹙。
赫然是穆森川。
“你……”姚诗泳顿了顿，“你怎么来了？”
穆森川闻着她刺鼻的酒味，冷声说：“你打电话叫我来的。”
“我？”姚诗泳皱眉，“我叫的明明是代驾啊。”
穆森川抿唇，弯身握住她的手臂，“出来。”
说着，他不是很温柔的把姚诗泳从车子里扯出来。
姚诗泳趔趄着，往地上跌去。
穆森川赶紧展臂搂住她的细腰，咬牙，他打横抱起她。
把她放进副驾驶，穆森川从她提包里拿出钥匙。
开车把她送回家，车子停好，他又抱着她坐电梯上楼。
站在公寓门前，穆森川扶着她站好，“输密码。”
姚诗泳靠在穆森川怀里，已经熟睡过去，没有一点反应。
还没有到家。
可是，看见他，她自动的感受到安全。
穆森川见她没有反应，只好抬手推开密码盖子。
犹豫一下，他输入密码。
“叮！”
门开了。
讶然，他低头凝着她酡红的脸颊。
她没换密码。
为什么？
扶着她进门，穆森川脱了鞋子，又弯身给她脱鞋。
姚诗泳趴在他背上，继续睡得安稳。
抱起她，他熟门熟路的走向卧室。
刚把她放在床上，姚诗泳忽然捂着嘴巴坐起身。
“怎么了？”穆森川一惊。
“唔！”姚诗泳小脸白了些。
穆森川会意，赶紧搂住她起身奔进浴室。
“呕……”
对着马桶，她吐得昏天黑地。
穆森川一直给她拍着背，然后弄水，又是收拾。
折腾了三趟，姚诗泳终于安静下来。
等全部弄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穆森川把她塞进被子里，给她擦了脸和手，掖好被子。
床头灯晕着黄色的光，他坐在床边，凝着她出神。
半年了，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她。
可是，重逢，他才悲哀的发现，他从来没有一刻忘记她。
甚至，想念她想的心痛。
她到底哪里好？
情不自禁，呢喃出声：“姚诗泳，你到底哪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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