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直接围楼吗?”
“先不,楼里还有别的住户,得小心他们狗急跳墙劫持人质……告诉王支队,建议暗中布控,等我们的信号。”
“好。”
又等了片刻,确定再无动静,齐翌将门推开条缝,伸出手机左右上下拍一圈,确定没人躲在阴影中盯梢,便从门缝中钻出来,手机一寸寸地往边上伸去。
“猫眼上的纸团还在,说明醉汉不知道监控黑屏的事,他不是盯监控的人,只是被派下来查看情况的。”
齐翌如法炮制,撬开门锁,美中不足的是嘎吱声无法抹掉,也不知传出了多远。
迅速的关上门,齐翌扫视屋子里的环境。
和刚刚的房间不同,这间屋里空空如也,没有家具家电,只有一层不厚的灰,以及一大片凌乱的足迹。
“灰尘很薄,前不久才被人打扫过,果然有问题!”齐翌往深处走,很快发现角落堆着十二三个啤酒瓶,还有零零散散的一地烟头。
“前不久有一群人在这里聚会?奇怪,为什么要挑在这里聚餐?”
姜晓渝纳闷的问:“为什么是一群人?我看瓶子也不多,会不会是刚刚那个醉汉在这独自喝闷酒?”
“不会,地上的烟头至少有四种牌子——玉溪、天子、龙凤和黄鹤楼,一般烟枪都只认准一两种烟买。”齐翌说着站起身,拖着身子走进卧室门口:
“两间卧室家具齐全,但都落了很厚的灰……就客厅的家具家电被搬空,且灰尘很薄,是在清理现场吗?因为家具上留有难以无损抹除的犯罪痕迹,所以干脆处理掉了?”
齐翌又径直走进浴室。
一进门,齐翌便眯起眼睛,他看到了地砖上横七竖八挂着好些横纹。
“这是砍痕?”他仔细勘察起来:“纹路发黑,积蓄了大量灰尘,留下的时间很久了,有人在这里砍东西?肢解尸体吗?”
齐翌又伸出手指在地砖上刮两下:“浴室灰尘比客厅厚的多,看来之前的大清理只局限于客厅,而且和这里的砍痕无关。但为什么又留下了啤酒瓶和烟头?难不成他们清扫出客厅是为了聚餐的?”
站起身,齐翌重新回到客厅,四处扫视起来。这间屋子处处充斥着古怪,尤其是漆黑静谧的客厅,给他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回过头,他忽然发现姜晓渝正蹲在门口的嵌入式鞋柜附近,整个身子蜷成团,脸上还反着光,看着有点诡异。
齐翌走上前去拍她肩膀:“干嘛呢?”
姜晓渝被吓一跳,发现是齐翌才松了口气:“翌哥你吓死人了!我在鞋柜里面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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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东西,你看看?”
说着递上来一本笔记本。
齐翌接过,发现本子头几页都贴着被裁剪下来的报纸。
六个触目惊心的标题,宣示着六桩被报道的命案,新闻稿就这么被裁剪下来,贴在笔记本上。其中一条新闻齐翌非常眼熟,看上边附的图片,不正是刚刚拍到的醉汉?
再往后翻,本子后边贴着八张通缉令或协查通知,分别对应杀害的哥的女子沙如雪,嫖客卢有成,犬主杨思懿,醉汉赵施仁,救人又杀人的张梦汝,以及禽兽的一家三口步中寻、王艳兰和步止川。
到步止川的协查通知为止,笔记本后边再无内容。
见齐翌翻完记录,姜晓渝才问:“翌哥,你说是谁把这些新闻和通缉令收集起来放在这儿的?他有什么目的?”jj.br>
“不知道。”齐翌摇头,看着手上的笔记本,纸张泛黄卷曲,还盖了层厚厚的灰:“这本子有点年头了。”
姜晓渝戳了戳笔记本:“翌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八个通缉犯全都窝在这栋楼里,醉汉只是其中之一?那些啤酒瓶和烟头会不会是他们上次聚会留下来的?”
她越想越觉得靠谱:“所以这本记录着他们罪状的本子,实际上就是他们的投名状?因为每个人都背负着至少一条人命,所以彼此之间反而可以相互信任,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齐翌其实早在看完笔记本的时候,脑子里就闪过了类似的想法,但他觉得有点不切实际:“应该不是,人数对不上,据你打听这栋楼里住着四户九人,而通缉犯是六组八人。”
略一顿,他又翻到倒数第二张协查通报:“而且,这个张梦汝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七个人可以说是恶贯满盈,但她却是跳江救人之后再怒而杀人,我觉得她跟其他七个应该不是一路人,不会跟他们狼狈为奸。”
“这么想好像也是。”姜晓渝轻轻点头,放弃了自己不成熟的想法,转而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待在这间屋里调查?”
齐翌把本子递给她:“你先把笔记本上的内容发给王支队,醉汉赵施仁有这里的钥匙,与笔记本上这些人很可能有联系。”
“好。”姜晓渝立刻照做,发完后又问:“要不要给黄绝顶也转发一份,让他调附近的监控对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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