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绝不能主动去说。
若是之前倒是还可以，现在不行了。
只要她主动，那就太刻意了。
万一造成他的错觉，让他认为她心里有他……
程清叹了口气，感情的事，太麻烦了。
但最终赵无渊还是没有问，他找回了最开始错开的话题，道：“既然要观望下去，最近我不会再找你，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咱们便相互派人传信。”
程清点头。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赵无渊道。
“什么问题？”程清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赵无渊并没有看出她期待什么，而是问道：“你的计划里，是准备帮三皇兄打败大皇兄，还是让三皇兄败在大皇兄的手下？”
程清内心叹气，这种事还是随缘吧。
“就目前来说，我更倾向于前者。前者更了解一些，都是老对手了。赵无绝不同，他的身后还有元国的人，这才是最棘手的。”
赵无渊皱紧了眉头，点了点头，道：“的确，大皇兄太糊涂了，他怎么能勾结敌国？也不想想，这样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程清摇了摇头，道：“此事我思虑再三，觉得他背后应该有什么隐情，否则的话，冒这么大的险，岂不是把江山拱手送人？”
“不错。”赵无渊道：“但是想要知道后面的隐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程清摸了摸下巴，道：“这倒是不怕，只要他背后有秘密，我们就一定能够挖出来。”
“嗯。”
“若是有什么消息，或者变故，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其他的交给我。”程清看着他道。
赵无渊点头，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异样的光芒。
在不知道她就是程越的时候，她若说这话，他不会有什么感觉。
现在知道了，那种安心的感觉，顿时充满了整个心房。
她说交给她，那么一定没问题。
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她的本事，给他的感觉和程越的一样强，原来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万幸，她没死。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被他的目光看得发毛，程清极其想要离开。
“嗯。”赵无渊点了点头。
程清转身离开，赵无渊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转成了眷恋。
……
出了皇子宫，程清没有立刻回军营，而是去宫内晃了晃。
身为郡主，又是御林军统领，她可以在后宫自由行走，没有阻碍。
昨晚的那些痕迹，宫人们正在清理当中，既害怕，又不敢不做。
程清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平常只是站住低头，等她先走，然后自己再匆匆离开，现在全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奴才（奴婢）见过郡主。”
程清意外的挑了挑眉，道：“起来吧。”
“谢郡主。”
程清正要走，宫女太监们对视一眼，拦到了她的面前，讨好的笑着，道：“郡主，您等一下，奴才们想问您些事，不知可不可以？”
这话问得可以说是相当大胆了，若是换个脾气不好的，他们可能当场就会被罚。
但是程清不同，她经常在宫里面晃悠，大家都认识她。
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平常观她，都是十分和善的。
与手下都合得来，有些时候还能听见那些御林军叫她老大。
所以他们才敢大起胆子来拦她。
“可以。”程清微微点头，道：“什么事？”
“昨晚那些鬼火……”有个宫女说到了一半看向另外的人，咬着下唇底下了头，没敢再问下去。
程清了然的点了点头，道：“那些所谓的鬼火，都是硫粉弄出来的。”
“真的？”宫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买点自己来玩玩。最好是晚上点，这样，第二天，就会有很多的传说故事，说不定很多陈年往事都能给你爆出来。”
程清说得好玩有趣，便是胆子小的都被她给逗笑了。
“郡主说的好玩，回头我也试试，吓吓我那个经常整我的发小。”有个小太监也开起了玩笑来。
“还有郡主，那些死掉的‘鬼’怎么回事？”太监问道。
程清叹道：“你们也知道，最近不太平。他们既然敢出来扮鬼吓人，说明被抓住了就没有打算回去。”
“您的意思是他们是自杀的？”太监问道。
程清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敢在皇宫装神弄鬼，本来就是死罪，就算他们不死，皇上也不会轻饶了他们。”
“皇宫里面装神弄鬼，纵使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太监道。
“好了没事，都是人为的，就是看着可怕些而已。就像你们现在清理的这些血字，狗血写的，可怕吗？”程清问道。
“这是狗血？”众人回头。
“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程清挑眉道：“好了，也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哎哎哎，郡主，您先别走。”众人再次拦住她。
程清好笑的问道：“干嘛？你们这要是被管事的看见了，可是要挨骂的。”
“郡主，我们只是想告诉您一些事情，没有恶意。”宫女道。
程清挑眉，问道：“真的？”
众人点头。
程清稍微把自己的耳朵靠了过去，道：“你们说吧，我听着。”
众人围在一起，开始七嘴八舌的讲了起来。
“停停停停！”
程清抬手止住他们的话，道：“一个一个的说，集中到一起了，我听谁的？”
“好好好。”
众人应下，很快就商量好了先后顺序，把他们知道的全都告诉给了她。
程清听完以后，双手抱臂站好，道：“你们知道得还挺多。”
“这不是在宫里吗？安全方面，全得仰仗郡主。”太监笑道。
程清笑了笑，点点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不要笑得这么开心，低调点，悲伤一点。”
“是是是是。”太监连忙应道。
“你们继续吧，我再去别的地方转转。”程清道。
“是！”
众人这才再转身去擦墙上的那些血字，顿时干劲十足，也不害怕了。
程清挑了挑眉，转身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去。
这些太监宫女，平时都是极怕事情惹上身，今天却主动找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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