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哥哥……”
新芽喃喃地呼唤着，眼神呆呆地望着前方
“等你以后有所成就了，再回来帮他吧。”陈怀古说道，“而且在沙井部落里，还有人在等你呢。”
“早露……早露……”
新芽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良久之后，他握紧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一定会回来，带着早露……带着晨光哥哥……带着沙井部落走出十万大山！”
经过昨晚之后，新芽仿佛一下子成长了不少，陈怀古以为他醒来之后会哭会闹，会吵着要回家……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他选择把自己的各种情绪埋在了心底。
“我相信你能做到。”陈怀古笑着摸了摸新芽的脑袋，“不过，接下来得先解决你的身份问题……”
“身份问题？”
“没错，得先让你成为御灵师才行。”
陈怀古指了指新芽的胸口：“把大祭司给你的那个指骨先给我一下。”
“哦！”
新芽的小手一阵摸索，找到了那一截残损的指骨。
看着它，新芽有一瞬间稍微地愣神。
不过他很快就缓了过来，将其交给了陈怀古。
“这个叫做灵的载体，几乎每个灵都需要载体，只有在载体中它们才不会有损耗……”
陈怀古拿着这截指骨，开始给新芽讲解与御灵师有关的各种知识。
新芽听得很认真，一字一句都不舍得放过。
“所以，我待会与它签订契约之后，就算是一个御灵师了吗？”新芽歪着脑袋问道。
“没错！”陈怀古摩挲着这截指骨，“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得教会它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现在的它处于养伤状态，还不知道外面的变化。”陈怀古说道，“所以我们得告诉它，时代已经变了，你们初代大祭司与它签订的那些协议已经不作数了，要让它明白新的规则是什么。”
“那……它要是不听呢？”新芽问道。
陈怀古笑了笑，说道：“在外界，有句话叫‘棍棒底下出孝子’，而在我们这里，有句话叫‘强压之下出乖灵’，所以如果它不听话，那就打一顿。”
“那要是打一顿也不起效果呢？”
“那就打两顿！”
“……”
“放心吧，”陈怀古说道，“像它这样的灵，已经具备了不俗的智力，它会明白我们的意思的，也许过程会比你想象的简单。”
陈怀古将这截指骨放在地上，然后用手指敲了敲，对其中的熊灵说道：“别装死，快出来了。”
过了一阵，没有什么反应。
“它没听见？”新芽疑惑地问道。
“等一会儿，给它一点考虑的时间。”陈怀古说道，“它肯定听见我们刚刚说的话了，给它时间，让它适应适应。”
“哦。”新芽乖巧地坐在一边，现在陈怀古就是他最信任的人。
又过了两分钟，还是没有反应。
陈怀古有些不耐烦了。
他再次敲了敲指骨：“最后给你五秒机会，再不出来我就动粗了！”
这话一出，指骨上立刻有一阵青烟冒出，然后慢慢汇聚成了那只熊灵的形状。
新芽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都给他看呆了。
“还好你一直在进行成为御灵师的训练，不然的话，你怕是还看不见它的存在。”陈怀古笑着说道。
“为什么普通人会看不见灵呢？”新芽歪着脑袋问道。
“额……”
陈怀古愣了一下，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想了一下，说道：“你可以把这个看成是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之一。其实除了灵之外，人类还有许多东西都看不见，比如声音，比如磁场，比如各种力……虽然我们看不见这些东西，但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这些设定，你都可以看成是现世规则的一部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就只有创造这一切的存在才知道答案吧。”陈怀古说道。
“哦！”新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解决了新芽的疑问，陈怀古将视线投向熊灵，向它说道：“先前我们说的你应该都听见了，以后你就是一只普通的契约灵，不再享有各种特权，专心专意与新芽共同成长就行了，懂吗？”
“嗷！”
熊灵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嘶吼，做出龇牙咧嘴状，显然很不满意陈怀古的安排。
陈怀古也不和它废话，直接心念一动，召唤出一团煞气，然后将它团团包裹了起来，并幻化出了无数根尖刺，根根都抵在熊灵的灵体之上。
然后陈怀古一个挑眉：“现在懂了吗？”
“呜～呜……”
熊灵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得连连点头，发出求饶的呜呜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陈怀古没好气地说道。
一挥手，陈怀古将煞气收回了体内。
这熊灵被晨光打入的五只恶灵折磨得相当惨，现在的它只有仆灵的层次，距离将灵都还有一段距离，陈怀古收拾起它来，那叫个轻松加愉快。
“好了，和它签订契约吧。”陈怀古对新芽说道，“按照我先前教你的就行了，很简单的。”
“嗯！”
新芽点点头，然后将手掌慢慢向熊灵伸了过去。
熊灵看了陈怀古一眼，再次发出了“呜呜”声，然后也伸出了自己的熊掌，和新芽的手掌贴合在了一起。
顿时，一阵白光冒起，将新芽和熊灵包裹在了其中。
契约的缔结需要一点时间，陈怀古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为他们护法，避免出现意外。
现在他纠结的是，怎么把新芽送到御灵师协会，外面的势力可都在找他呢。
陈怀古从私人空间中将手机拿了出来，准备看看一天过去之后，外界的情形有没有什么变化。
结果刚打开手机，稻花的消息就跳了出来：“哇！古漪先生，您终于上线了！这一天都联系不到你！”
“联系我做什么？”陈怀古很疑惑地回道。
“告诉你一个大消息！千木山的那株圣植物灵在今天早上亲自现身啦！他说明了他与你的关系，所以现在各大势力都去找他去啦，对你没兴趣了，你可以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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