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能全权代表这几大家族吗？”云悠悠对着公孙良继皱起了眉头。
“他对李求缘可以这么说，但对你不行。”陈怀古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云悠悠仔细想了一下，才明白陈怀古说的意思。
先前公孙良继说过，他们这几个人是被推出来的弃子，是他们家族中的投降派给李家的投名状。
公孙良继说的全权代表家族，其实说的是代表他们这方不愿投降的一派。
也就是说，公孙良继他们这边顶多只掌握了一半的家族势力，另一半势力则已经倒向了李家。
若是李求缘答应了公孙良继的要求，那么李家得到的就是几个完整的家族。
如果公孙良继选择御灵师协会，则只能选择强行分裂家族！
可目前的情形显然还没严重到要必须分裂家族的地步，如果李求缘同意公孙良继的要求，那么至少还能明面上保证这几个家族的完整。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公孙良继不会选择与御灵师协会合作。
想通了这一点，云悠悠叹息了一声，不再强求。
陈怀古看了云悠悠一眼，换了一个更让他觉得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然后说道：“与其打他们家族的主意，你还不如把你的眼光放在另一个更有价值的地方。”
云悠悠一愣：“哪里？”
陈怀古敲了敲地面。
“你是指……琼？”云悠悠眼睛一亮！
“不不不，现在没有琼了，现在它叫──云阳！”陈怀古连忙纠正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云阳无奈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即，他分出一道灵体分身，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很明显，他一直关注着这里。
陈怀古笑了起来：“以前这个空间你只有一半的控制权，所以你不得不与那些家族势力妥协。但是这场爆炸之后，不仅空间内壁遭到了损坏，原先接引我们进来的那些高台也被全部毁掉了，这些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陈怀古从自己私人空间中将剩下的那些黑色小球全部拿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这些小球应该已经全部失去了作用，从此以后，这个空间可完完全全独属于你了！”
“你给我的绿色小球是你自己制作的吧？说明你完全可以自由控制这个空间的出入，我说的对吧？”陈怀古问道。
云阳一阵沉默，算是默认了。
“可是你也看见了，这个空间已经被炸成了这个样子，恐怕没有什么重要的价值了。”云阳说道。
“不！”云悠悠赶紧开口，“云阳先生，我们可以成为你的合作伙伴，御灵师协会愿意帮助你重建，为你提供各种资源和帮助，甚至我们可以派遣御灵师进来帮你进行建设！”
“当然，我们需要的也很简单。”云悠悠瞄了一眼旁边的琼浆湖，“你只需要提供你能产出的东西就行了！”
云阳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看向了陈怀古。
云悠悠顺着云阳的目光看向陈怀古，她知道云阳在等待陈怀古的意见。
陈怀古此时正在一边玩泥巴，脸上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云悠悠看着这一幕便气不打一处来，她来到陈怀古身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以后的会长，就不能站出来说两句？”
“额……”在想其他事情的陈怀古感觉有点无辜，“谈判这种事情你比我专业得多，要我做什么？”
“不，古漪，”云阳认真说道，“其实我更想听听你这个未来会长的意思。”
听见云阳这么说，陈怀古也认真了起来：“你现在是一个真正独立的个体，不再受到任何势力的掣肘，所以想和谁合作是你的自由，无论是御灵师协会，还是家族同盟，甚至是某个流浪御灵师，都可以成为你的合作对象，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公孙良继眼睛一亮：“我代表我们家族，也可以全力为云阳先生提供帮助！”
“喂！你哪边的人？”云悠悠顿时对陈怀古有些不开心了。
“我只是说了实话嘛！”陈怀古摊了摊手。
云阳用欣赏的目光看着陈怀古：“这个回答……不愧是你，不过由于现在空间损伤严重，所以暂时无法制作更多的空间通道球了。目前的空间通道球有两颗，一颗我自己需要，另一颗的所有权则在你手里。”
“我刚刚给彭田的绿色小球？原来这玩意儿叫空间通道球？”陈怀古捡起了一颗已经失去作用的黑色小球看了又看，“你制作空间入口‘钥匙’的口味还真特别，为什么要做个球形？”
云悠悠：“？？？”
谈判的关键时候，你居然在关心这东西的外形？
云阳也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道：“在外界，连接两个空间的东西，叫什么？”
“……虫洞！”
陈怀古恍然大悟，虫洞不就是球形么？
原来这个空间通道球中，藏着的是一个小虫洞！
“如今空间有损，无法再制作新的虫洞，甚至连原来制作的那两颗，我也只能尽力维持它们的稳定。”云阳看向陈怀古，“所以，我现在能合作的对象，其实就只有你！就你刚刚的回答来看，你会是一个很合适的合作对象！”
“？？？”
云悠悠再次一脸问号。
敢情从一开始其实就没她啥事，关键点一直都在陈怀古身上。
“原来你先前在考验我？”陈怀古有些无奈，“你们这些聚合灵怎么也这么多花花肠子？”
“没办法呀！”云阳也摊了摊手，“被压制得太久了，好不容易彻底脱困，自然要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
“其实，我倒是挺喜欢当琼浆的独家代理商的，可惜，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陈怀古对自己的能力很清楚，“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陈怀古指了指刘长越：“一个未来的尊者级人物，做生意的行家，你认为如何？”
一旁的刘长越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的脸：“我？”
他还没反应过来。
“这家伙是个做生意的料，而且，他现在实力暂时还不咋滴，你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完全不怕他不听话。”陈怀古笑眯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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