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方沫在家收拾不用的东西准备丢出去。
古方正巧带着一个新签的主播来附近看房子。
瞧见方沫，他先是一愣，而后拍了拍身旁靓女的肩膀，示意对方就在原地等着自己。
方沫将手上拿着装快递的纸盒塞进了可回收分类的垃圾桶里，立马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方沫，最近工作还可以吗？”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
“还行。”
“近期举行的网络见面会你知道了吗？”
他往鲜嫩的草堆里空跺了一脚，鞋上的烂泥被清理的差不多。
“启明都已经给我们说了。”
启明是负责微寒签约人员日常事务的工作者，凡是最近公司有个小型晚会或者其他企业有举办活动，他都会在群里面通知，并且要求某些人必须到场。
方沫的资历较高，和其他人相比没有太多的约束，可尽管如此，近期举办的一次网络座谈会还是要求她露面参加。
活动当天，方沫作了简单的打扮便匆匆赶往现场。
当天参加活动的人大多是些极受追捧的视频博主，关于外传的那些会到场的文学大家却是一个也没碰着。
方沫坐在位置上揉了揉眼，身边挨着的两个都是不知姓名的视频博主。
讲座开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教授上台对未来20年的世界网络发展作了相关畅享。
方沫听不懂，便将注意力投入到其他的事情上面。
讲座结束后，她出门的时候便收到了启明打来的电话。
“方沫？讲座听完了吗？”
“嗯，有什么事情吗？”
“你去一趟‘朝九晚五’，作为公司的代表将我们旗下的主播给带回来。”
“为什么是我？”
对方口中的‘朝九晚五’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吧，而是囊括了各路人马的聚焦场所。
A市发生的十大命案其中五件都与‘朝九晚五’有关。
上网冲浪的网友也纷纷规劝初出社会的小女孩没事不要到那里去乱逛，因为后果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想到或者是承担的。
方沫虽然从未去过，但也有几次听身边的朋友提起。
每次开车从外面经过的时候都能够看见几堆的人聚在一起准备干架，又或者是三五个男人搂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坐上了停放在外的车。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间接的转移话题。
“古方也在那里，你顺带也接一下他。”
“要去你去，我不想，我的工作可没有规定我还得帮你们接送人。”
对方还没说话，方沫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不喜欢外人用着一种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说话，更不会把自己的生命置于刀剑上。
回到家后，方沫便洗了个澡上床睡觉了。
在‘朝九晚五’里面等着方沫来接人的祁瑾和张轩最后只等到了一个兴致缺缺的启明。
“她人呢？”
祁瑾坐在沙发上，莺歌燕舞的女孩们坐在另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
启明坐在他的一侧淡淡开口。
“没来。”
“为什么？”问话的人一脸震惊。
在祁瑾的记忆中，方沫可是什么热闹都要插一脚的人，对于领导那是百分百的顺从，如今连古方都搬出来了，她却还是毅然而然的拒绝。
“她说没有义务帮着我们做不在她工作范围内的事情。”
张轩端起杯子一笑：“可以啊，挺有想法的。”
祁瑾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张轩在一边活跃气氛，只可惜没过几分钟祁瑾便拿着外套先行离开了。
随后张轩也紧跟了上去。
“喂，你去哪里？”
张轩抓住了他，潜台词就是‘别走’。
“回家，人都没来，我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没关系，这次没见到不是还有下一次吗，反正时间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再找我。”
他转身进了停放在街边的车，张轩在后看着他淡淡离去的身影一刻也没有停留。
自从参加过那次的网络座谈会，方沫的生活又回归了往日的平淡，每天过着重复且枯燥无味的生活。
有时候她也在想合约到期之后依据自己现在的情况是否还需要续约，可是长达几年千篇一律的生活总能让人厌烦，况且对于她这种主播来说，要是没有吸人眼球的亮点，迟早会被淹没在茫茫人海之中。
她有计划合约到期后自己去开一家奶茶店，就在人来人往的街边，每天接待这不一样的面孔，嗅着甜甜的芬芳。
可是她后面又觉得以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个性，这种工作注定是做不长久的。
所以直播平台工作的那几个月里，她都一直在为自己将来的生存和去向做着打算。
就在合约快要结束的最后一个月，古方亲自下令要她去参加一个公司举办的聚会，地点在酒吧。
起先方沫是不愿意浪费时间放在人际交往方面的，毕竟她在这个平台的时间也呆的不长，很快也就得离开了。
可是考虑到自从自己进到公司以来，周围的同事甚至老板都对于她实施了多方面的照顾。
想到这儿她咽了口唾沫，勉强答应了下来。
去参加聚会的当天，她穿着一身简便的衣服便去赴约了。
前来参加此次聚会的都是同一公司的熟悉面孔，瞧见方沫的到来她们都会礼貌的微笑点头，示意问好。
启明从多方的打探得知聚会的主角现身在了现场，他赶忙循着踪迹找过去，最后看见了坐在一边岁月静好的方沫。
他略过拥挤的人群走了过去，在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方沫，老板有事找你。”
“什么？”
周围的喧嚣太过嘈杂，加之灯光亮眼，她既听不清对方的话也看不清他的嘴型。
启明又重新说了几句，只可惜结果和刚开始的一样。
他嫌弃这样效率太慢，于是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将她带到约定好的包间内。
灯火辉煌，星光闪闪，四面围绕的欧式装潢无一不是在对刚刚进到屋内的人宣告着：“这就是纸醉金迷的世界。”
方沫收回视线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正前方的沙发上，一个熟悉的面孔正被一群年轻的女孩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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