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你们嵩山派如此对付我衡山派,难道就真的不怕激起五岳矛盾,共同反你嵩山吗?”三面受敌,刘正风手持衡山剑令消耗也是极大,变幻的衡山云雾也开始逐渐消散,失去了原本的奇幻诡杀。
“刘正风!不用想着将五岳同道一起拖下水,你连衡山派都代表不了。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去年年前长宁城一战,我正道中人本胜券在握,难道不是你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暗中知会那东方不败前来吗?”
费彬的责问可谓是极重,即使是毫无证据摆出,那些原本想要为刘正风说话的正道中人,也都纷纷闭嘴,选择继续观望。
刘正风悲愤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陆柏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丁勉见了知道有戏,顿时施展类似惑心术一类的音攻法门,动摇刘正风的心神,宛如炸雷般喝道:“你识不识得曲洋?”
刘正风面色几次扭转,红了又白,白了又黑,眼神微微有点呆滞起来,终于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
费彬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
费彬见刘正风神情木然,知道胜券在握,便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若要我杀死曲大哥,费师兄不妨就此动手,杀了刘某的全家!便是赔上了全家的性命,我刘正风也是不愿出卖曲大哥的。”
说着竟然住手不战,右手一挥那强大的衡山剑令便朝着衡山飞去,融入了那巍峨的衡山之中,唯有懂得催动秘法的人才能将其取出。
看到刘正风丢掉衡山剑令,费彬三人脸上均浮现喜色。
此时云端上被俘虏的刘府众多亲眷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正风,不敢相信刘正风竟然会做出如此选择。
事情已经朝着最不妙的方向滑去,刘正风众叛亲离,诸多正道中人也不愿为其做主。
堂堂衡山派二号人物,难道真的就要在此殒命?
“师父!衡山诸位长老和弟子都被嵩山派的人用大阵封在了衡山上,一时半刻打不开大阵,冲不出来。”米为义接到了衡山上传下来的讯号,低声对刘正风说道。
刘正风惨淡笑道:“他们不是下不来,而是不愿下来,左冷禅布置的封锁天地大阵早就被为师凿出了许多漏洞,想要冲出来不难。他们只是将此阵当成了一个台阶,掩耳盗铃罢了。”
“也罢!一群自欺欺人的鼠辈,来了又有何益处?今日为师之难,不在与曲大哥相交,而在于挡了那左冷禅的道。十年前左冷禅提出五岳合一之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可不正是为师么?左冷禅这是记住了我的‘好’,隔了十年才来报复,无论如何都要灭了我刘府满门啊!”
云端之上,刘正风的幼儿哭嚎着,一位嵩山弟子已经要将长剑刺入幼儿的后背。
“且慢!”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你们想我爷爷死,他自己已经死了,这是他的人头,他让我给刘爷爷送来···。”说着小女孩已经泣不成声。
小女孩提着的包裹里露出曲洋毛茸茸满是花白头发的脑袋。
刘正风与其相识多年,如何认不出来,悲呼一声:“曲大哥!你···你这又是何必?”
“你如此做,要我这个做兄弟的,有何颜面再面对你?”
一时间整个刘府都静默无言。
正道中人多薄情寡义,身为正道领袖的嵩山派甚至以刘正风的家人威胁他就范。但是一个魔教长老,却为了成全知己之义,舍得自己的头颅。
这不由的引得人唏嘘不已。
嵩山派的人慌了。
所谓刘正风与曲洋勾结只是他们借机向衡山发难,开启五岳合一的一个突破口。为了达到目的,他们甚至不惜犯了忌讳绑架刘正风的妻小。
但是曲洋自杀了,送上头颅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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