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对质
皇上接了过来，仔细翻看了一下，气得合上了本子：“哼！真是荒唐！朝廷高官厚禄养你们，竟然不思为朕分忧，为江山社稷操劳，倒是很会给自己谋利！上面的这些人，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掉！”
对自己是否在上面心知肚明的若干大臣们纷纷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臣知罪，请皇上开恩！”
“全都拖下去，摘掉顶戴花翎，关进天牢里等候处置！”皇上说完，拂袖转身。
“父皇，可否暂且留下一个人，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谜题需要解开。”白如霜问道。
皇上顿住了脚步，回头问道：“王妃要留下谁？”
“韩尚书夫妇。”白如霜回答道。
皇上朝着捉拿韩尚书的卫士挥了挥手，然后走上台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大堂上剩下的只有中立派和太子派的人，唯独留下了那两个人在人群中瑟瑟发抖，而另一边的王皇后则是跪着转过身来面对着皇上，尽管一声不敢吭，还是哭哭啼啼地给皇上看，想要博取同情。
“王妃说吧，你要解开的是什么谜题？”坐好后，皇上发问了。
白如霜一抱拳应道：“正是前任皇后萧氏的死亡之谜。”
皇上一听顿时愣住了：“哦？此事有什么问题吗？”
“前些日子，儿臣从皇后那里听来了一件事，五年前萧皇后病倒的那天，太后曾命丁夫人为她和皇后送上了一碗糖水，而丁夫人在她的碗中下了毒，恰巧被她看见，于是她趁丁夫人不注意，把两个碗调换了。”白如霜回答道。
王皇后一听，脸色都白了：“你这是血口喷人！本宫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些话！请皇上明鉴啊！”
“怎么，你不想知道是谁陷害你了吗？”白如霜问道。
王皇后顿时愣住了：“是谁干的？”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那个下毒之人有什么特征吗？”白如霜又问道。
王皇后顿了顿，猛地摇了摇头：“本宫才不会上你的当呢！本宫没跟你说过那些话！”
“皇后可知，那人前不久就在这个大堂里，还出手行刺了皇上。”白如霜又说道。
这下王皇后的脸色青了：“你说什么？！”
“此人正是左手持刀，一下子捅到了本宫怀里的发簪上，本宫清楚地看到他左手的小拇指少了半截。”白如霜说着，比出了自己的小指给她看。
王皇后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这不可能！他是哥哥的人，为何要害本宫？！”
“谁知道呢？也许咱们可以来问问丁夫人，毕竟这事她也有份。”白如霜说着，目光来到了丁夫人身上。
丁夫人顿时汗如雨下，拼命地摇着头：“王妃娘娘说话可要有依据，命妇跟这件事毫无瓜葛！”
“哦？那丁夫人可否从你的角度来叙述一下这件事呢？”白如霜问道。
丁夫人紧张地看了看韩宗行，又看了看王皇后，咬了咬嘴唇，回答道：“命……命妇那天不过是奉太后之命给萧皇后和王贵妃送去糖水，走到御花园时，突感腹中绞痛，于是不得不放下托盘，去了一趟茅房。”
“也就是说，丁夫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皇后娘娘在调换两只碗，是这样吗？”白如霜问道。
“命妇没看到这种事！”丁夫人矢口否认道。
“照丁夫人这么说，你派人到本宫家来行刺也没这回事喽！”白如霜冷笑了一声，问道。
丁夫人吓得脸都白了：“果……果然是你！”
“没错，就是本宫，不过你没想到的是，王爷对你们的伎俩了如指掌，所以安排了一个假现场，然后再让本宫去给你发请帖，没想到当晚你就有所动作了。”白如霜说道，“不过你可能要遗憾了，因为死的人是你的杀手，而不是我们的人，你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你……好歹毒！亏我还想让你做我儿媳，你在我家那些天，我对你不够好吗？！”丁夫人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白如霜有些费解地皱了皱眉：“不知是杀我夫君全家让我无处可去然后假好心收留我比较歹毒，还是将计就计从你嘴里套话比较歹毒呢？”
“你……”丁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答不上来了。
“你不愿意承认没关系，只是你跟皇后的话互相印证了一点，那就是下毒和换碗的行为都发生在御花园，那么问题来了，你要到御花园，势必先经过凝烟阁，就算皇后当时不在，你也应该留下她的碗，而不是两个都端到御花园来吧？”白如霜问道。
丁夫人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她，张着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王皇后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如霜笑了笑，说：“她早就知道你不在凝烟阁，所以到御花园来演了一出好戏给你看，就是你看到的下毒那一幕！”
“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皇后难以置信地问道。
“为了要给你制造亲手杀了萧皇后的机会啊！”白如霜回答道，“普通人在知道自己的碗里有毒后，一般都是选择不喝下去，但是你却把两只碗调换了，这说明你就是想杀了萧皇后。”
“你……你胡说八道！皇上，臣妾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不是故意这么做的！”王皇后又开始哭了。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何你的大哥昆凌王在十年前就招兵买马，广纳贤士的事吗？当时你好像还没找到你爹的玉佩吧？还有，你发现玉佩的时间难道不太巧了吗？偏偏在萧皇后死之前相认，实在不合常理啊！”白如霜说道。
王皇后一边抹眼泪，一边问道：“哪里不合常理了？”
“难道不应该是皇上要册封你为皇后，大臣们以你出身卑微为由反对，于是你去寻找自己的身世，这才找到了那块玉佩这个顺序吗？为何在一个不前不后的时间搬出了那块玉佩？是为了避嫌吗？”白如霜眯了眯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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