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风声萧萧。
夜色中,赵方式扛着祖枸在城内的屋顶上狂奔。
“祖老哥,为什么要跑啊?!他已经中了毒,一刀砍死他不好吗?”
赵方式一边埋头奔袭,一边说道。
在他看来,既然已经结仇,就应该斩草除根,不然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就拿那个疑似秦王世子的人来说,他那种饶恒山剑派贺无双性命的做法让赵方式很是不喜。
你既然杀了王凝之,仇怨已经结下,又不是打不过,把恒山剑派三人都杀了,最大程度的削弱敌人实力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斩草不除根,更加显得秦王世子是个脑瘫。
他现在不想祖老哥也跟着脑瘫。
“唉!慢点颠簸,骨头受不了哇!”尽管现在两人在跑路,祖枸依然不忘喝酒。
结果就是撒了赵方式一身。
他抱怨了一声,然后由于他是被扛着的,听到赵方式的疑问,所以他拍了拍赵方式的后背,笑道:“小年轻,你这不行啊。刚刚咱们已经很险了。”
“很险?”赵方式不解,对方三人已经皆数被他下了祖枸毒,不能动弹才对,怎么会危险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噗!”祖枸关了一口酒,然后赵方式突然越过了一个较高的障碍物,身体连带着祖枸颠了一下,于是祖枸又把酒喷了出来。
祖枸一脸不爽,这酒是喝不成了,但嘴皮子可不能闲着。
“老夫我从小到大不学武功,只学习医术。可惜可惜,到最后救死扶伤的活计没干过几个,倒是毒药药死了不少人。
年轻时候……
哦,也就差不多你这个年纪,不小心吃了自己研究的解毒药。哪想,那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我当场就昏迷了,醒来时发现,我的鼻子比狗还灵!
不过代价就是全身筋脉被废,不能习武!”
还想向祖枸求药的赵方式听了代价,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那您是发现敌人了?”
“没错。有四个人,已经离得很近了。隔着一两堵墙就能看到他们了。我是个废人,你除了轻功其他的也比我高不了多少。咱们要是再晚一步,非得被包围绞杀了。”
祖枸说着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和那个世子换命。”
“那他们为什么不来捉咱们?”
“你重要还是那个世子重要?!”
此时王家大宅已经空无一人。
五大派的跑光了,王家的人早就不知道溜到那里去了。
圆月皎洁。
陈浫的屋子里,贺图和李集二人盘腿坐在床上,一旁分别有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帮助两人运功逼毒。
陈浫则是有些焦急地地站在一旁,来回踱步。
“世子,您身体不打紧吧?”
一个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在一旁问道。
这位是秦王派来接应陈浫的高手,名叫张三千。除了他还有三位,都是水准之上的高手。
两位在帮贺图李集疗伤,还有一个在外面放哨。
本来这张三千是要为陈浫逼毒的,企料陈浫掌握了《妙手回春》,自己把毒素逼了出去。
不过他却没办法帮贺图李集他们逼毒,这应该是功法的限制。
“不打紧。”陈浫点了点头,看向印堂发黑的贺图李集二人,又问道:“贺叔他们怎么样?”
“情况不太妙。”张三千愁眉苦脸的摇摇头,“下毒的是新教祖枸,江湖人称毒王。不会武功,但是毒术超绝,但愿老天留贺老哥他俩一命。”
这时,为贺图李集二人疗伤的二人收了功,脸色不太好看。
陈浫看他们灰这个脸,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
“毒素已经消解,暂时无生命危险。但是贺老他俩体内情况……”
“怎么说?”陈浫上前一步问道。
“唉,或许是老了,身体情况一直在恶化。王府估计有法子救他俩。”
“那好,咱们现在就会王府!”
陈浫下了命令。
贺图李集二人虽与陈浫(灵魂)或者是陈浫本身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俩一直是陈浫的贴身护卫。
从陈浫小时就是。
他俩从黑发守护陈浫一直到灰发。
再加上自从陈浫穿越过来,他俩一直为陈浫前后奔走。
于情于理陈浫都应该救他俩。
“是!”
众人领命。
“对了。”陈浫突然问道:“你们为什么晚了许多才赶到?”
“路上遇到了结伴而行的四大派,他们袭击我等,于是……把他们都杀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杀虫大会只有五派到场。
天边已经拂晓,一行七人出发了。
三天后。
一路奔波,陈浫终于来到了秦王府。
对于秦王府,陈浫是有记忆的,但那些记忆都是接收来的。似真似幻,仿佛在看一场电影,很不真切。
但是如今亲眼看到了秦王府,才真真正正领略到了王府的气派与雄伟。
在陈浫的记忆里,秦王府是从前朝的一个王爷手中缴获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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