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复活状态会被清零，等过几分钟，魔素和战意恢复点了，已然就好了。”
身后，传来郑乾熟悉的轻挑声音。
回头看去。
还是标志性的风衣。
双手插袋，雪色的银发在风雪中融为一体。
红玉色的眸子里，此刻竟是一抹杨嘉从未见过的温柔。
“复……活？”
杨嘉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脖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连起死回生这种事都做得到吗？”
再仔细一想。
老赵被腰斩，幽莹被从右肩到左腰斩断，范兴康正面几乎完全烧成了灰。
这种程度的伤，怎么看都不是治愈技能或者药水能救活的。
郑乾脑袋一歪，说道：“有死有生，有始有终，生死是绝对不可能被操控的东西，就算是神也无法让逝去的人回来。
连我也不行。
不过，如果尸体完整，头部没被破坏的话，人从死亡到脑细胞完全沉默，会有三四分钟的时间。
只要大脑没有完全死亡，就不算死亡，恩典技能*生命女神眷顾，就能够复活。
那些被炸成肉酱的，或者死了半个小时的，就真没办法了。”
“原来如此。”
杨嘉苦笑道：“难怪你打的那么绝情。”
郑乾摇摇头：“不，只有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下来后，一个人的意志如何，才能清楚的看得出来。
我能读心，但读不了潜意识。
不下死手，我也不好判断你们的意志，是否真的坚如磐石。”
“这样吗？”
杨嘉听到这里，底下了头：“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我输了。”
看着他失落的样子，郑乾微微一笑。
“不，你赢了，是我输了。”
“唉？”
“从你能突破我护体魔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输了，杀你一次，只是我自己的任性罢了。
我说过，你们差了我十万八千里，可你们伤到了我。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们触及，但你们还是触及到了我，并给我留下了这个。”
郑乾撩开肩膀，露出斜方肌。
上面，有一道淡淡的伤疤。
那是杨嘉最后和范兴康合力斩出来的。
虽然只是勉强割开了一些皮肤，但确实是割出了血。
郑乾笑道：“这道疤，我不会治愈的。
恭喜你，杨嘉，你胜过我了。
那么我现在正式问你：你准备好继承我的位置和责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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