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言看不到林昭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在夜晚的害怕。
心里格外疼惜，却不能有任何表现，只能对着飞绝等人挥了挥手。
飞绝带着人悄无声息离开了，包括无法动弹的暗卫。
柳千言也没留下，他现在只是个朋友，连关心的权利也只能点到即止。
还是明天再说吧。
天已经冷了，有些地方都已经下了大雪，相信京城下雪也不会远了。
陌上离把林昭妹抱回了房间，林昭妹不再像以前那般，双臂勾着他的脖子，若是有人在还会害羞。
现在的林昭妹就像个木偶，眼睛都不眨，任凭陌上离摆布，双眸淡漠无神。
陌上离把林昭妹放到床上，将被子给她盖好，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往床上钻，和林昭妹玩儿老鹰捉小鸡得游戏。
“为什么穿那么少跑出去？”陌上离坐在床上，语气柔和了几分，还有几分责怪。
“……”林昭妹不说话，无神的眸子望着天花板。
“你是要离开吗？”陌上离扭过头去，像是不敢面对现实一般。
飞绝确实是他派过来的，他怕，他怕林昭妹会一走了之，他宁愿困住她也不想让她离开。
林昭妹依旧没说话，躺在床上，像个毫无知觉得木偶，脸上没有往常的朝气，也没有往常的笑容。
陌上离问了两句，林昭妹都不回答，便不问了。
他从被窝里掏出两只小脚丫，放在怀里，一遍一遍搓，要把小脚搓暖和。
林昭妹的睫毛微微一颤，看了眼陌上离。
“女人是不能冻到脚的，会落下病。”陌上离头也不抬，看着怀里的两只小脚丫。
没多会儿，小脚暖和多了，陌上离才将它们放回了被窝。
“下回就算再生气，也得把鞋穿好。”陌上离转过头去，也不走，也不再说话，静静坐在床边。
天空逐渐下起了雪，冷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似乎将两人都吹醒了，让两人都渐渐冷静下来。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
陌上离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对上一双充满歉意的眸子，原来林昭妹一直在看着他。
二人相视一笑，四目相对都是充满了柔情。
她对不起他，她也许真的把他的爱想的太简单了。
他也对不起她，本就知道她是个不被任何束缚的一个女人，软禁对她来说是一种底线。
“先睡吧，本王还有一些要事要处理，等处理完就回来，好吗？”陌上离像往常那样，捏了捏林昭妹肉乎乎的小脸。
“嗯。”林昭妹点点头。
“乖。”陌上离笑着揉了揉林昭妹的脑袋，站起身。
却不想身后有一只小手拉住了他。
“木么！”
林昭妹坐起身，冲着陌上离的脸颊亲了过去。
“早点休息。”林昭妹说罢又躺下了，转过身去，自己掖好被子。耳垂还能看到一丝丝红晕。
陌上离摸了摸脸颊上残留的炙热，低笑了两声。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抱着她一同入睡，可是他还有大事要处理。
在陌上离再三不舍下，还是选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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