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手里拿着一串金刚菩提子，他咧咧嘴，说道：“庞主编你客气了！是他们艺华出版社放弃我在先，我不过是为了生计，另谋出路而已！”
“何老师你太谦虚了。”庞春生摇了摇头：“凭你‘何必书’的金字招牌，无论去到哪都会被抢着要，他艺华出版社不签你，是高卓瞎了眼。”
何必书，感情这矮胖的油腻中年男，就是那个什么何必书啊！
“什么招牌不招牌的，都是圈里朋友看得起鄙人。”何必书嘴上谦虚着，可是脸上的得意之色，傻子都能看出来。
“呵呵……”
庞春生笑了笑，突然话题一转，说道：“何老师，以你之见，你觉得昨天艺华出版社的那本《月月的晚安故事》，能有多少销量呢？”
“嗤！”何必书嗤笑了一声，“能有什么销量？这年头，阿猫阿狗也敢出来写童话故事了，真以为童话故事那么好写？依我看，那个什么夏月就是个哗众取宠之辈，艺华出版社这次也要血亏！”
“血亏应该不至于，但是亏本是肯定的。”
庞春生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毕竟歌星陈亦捷，帮助艺华出版社做了点宣传，应该不至于亏得连裤子都脱了！”
“歌星又怎么样？”何必书一脸的张狂和自信，“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戏子，一个戏子能有多大的能量？你放心，这回咱们肯定是赢家！”
“也是，文学和娱乐是两码事。”庞春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担心了，“何老师，你听说过那个《月月的晚安故事》的作者夏月吗？”
“没听说过！”何必书摇了摇头，“只是一个小作者，过不了多长时间，也就在文学界销声匿迹了，不必理会他！”
“何老师说得对！”
庞春生附和了一声，笑道：“对了，这次我可要提前恭喜何老师了！光是馨华书店就订了200万册《仓鼠的故事》，恐怕首日的销量能够再创新高啊！”
“同喜，同喜！”何必书脸上也是喜意盈盈，“时间也差不多了吧？版权协会的实时统计数据应该也出来了，要不咱们上网瞧瞧？”
“好！”
庞春生站起身走到笔记本电脑旁，打开电脑，登陆了版权协会的网站。
一般情况下，当天的销售成绩，版权协会上看不到，只能等到在第二天早晨九点左右的时候，版权协会数据重新更新之后才能看到。
“数据更新了吗？”
何必书没有跟着庞春生一起过来，眼下他正端着茶杯，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似乎并不担心成绩扑街。
“呃…”庞春生看着版权协会的数据界面，傻眼了，“更新是更新了，但是…”
“是不是很惊喜？”何必书得意地笑道，“咱们的销售量应该破40万册了吧？那本《月月的晚安故事》什么成绩？有没有卖出去一千册？”
听到这话，庞春生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起笔记本电脑，默默地走到了何必书身前。
何必书抬起眼皮一看……那一串刺眼的数字，顿时让他懵.逼了
啪！
一声脆响，何必书的脸色一瞬间如丧考妣，变得惨白无比，手中端着的紫砂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粉碎。
“个、十、百、千、万……5万册？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只有5万册？”
何必书顶不信邪地抢过了电脑，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月月的童话故事》首日售卖100万册？”
突然，何必书眼睛一亮，向庞春生说到：“庞主编，是不是版权协会搞错名字了？这个5万册的是《月月的晚安故事》，100万册的才是《仓鼠的故事》？”
庞春生明显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他来到办公室外，掏出手机找到了一个电话电话，直接拨打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庞春生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我找朋友特意在版权协会查了查，这个数据没有搞错，数字也没有弄错。”
这脸都被打肿了，好一个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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