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知道自己要是再拖下去，只会弄巧成拙，说了实话：“我们找到的是方灿融的尸体。”
方毅伯的唇颤了颤，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一时半会儿发不出声音来。
他抬手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脸一下，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我去看！”
负责人带着方毅伯去看方灿融的尸身。
方毅伯看到方灿融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呼吸变得沉重了。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只是和方灿融分开了那么一会儿，就已经是永别了。
方毅伯的眼睛发红，哽咽出声，他咬住了自己的拳头，不想发出声音。
或许对于很多认识方灿融的人来说，方灿融这个家伙除了有个厉害的爷爷之外，便没有多大的优点了。
可是对于方毅伯而言，方灿融就是他的亲人。
方毅伯不知自己的身世，但是这些年来，方灿融给了他家人的温暖。
现在……
方灿融没了，不会再有人叫他毅伯哥了。
“方公子，节哀。”负责人说，“这种时候，还请你保持理智。”
“嗯。”方毅伯走上前去，检查方灿融的尸身。
负责人说：“致命伤在心口，一剑致命。”
方毅伯拿过一旁的手套戴上，然后扯开了方灿融的衣袍，看到了心口处的伤。
伤口极小，而且还精准无比，这剑伤若是再浅一点，方灿融便有喘息的机会。剑伤，不深不浅，恰到好处。
说明动手的人，是个用剑的高手。
“你们的人将司晨染找回来了吗？”方毅伯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有些怨怒。
负责人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方毅伯果然经由人提点，一下子就想到了司晨染。
“还在找寻。”负责人说。
“证人呢？”方毅伯看着负责人的眼睛说，“不要再隐瞒我任何事，不然我会觉得这件事就是司晨染干的。”
负责人道：“我们将证人保护得很好，请放心。”
“现在我要去看证人。”方毅伯说。
负责人颔首，他要是一味地阻止方毅伯，那才显得做贼心虚。
“方公子，你看，我们的警戒很是森严。”负责人指着外面守着的人说，“不会让人轻易伤害到证人。”
方毅伯不言不语，他对寻觅楼的警戒有多么严密没有兴趣，他现在想要知道更多。
不管是假的还是真的，他至少都要听过之后，自己做判断。
“证人便在里面……”负责人推开门，声音戛然而止。
证人倒在了地上。
负责人心头一惊，上前去查看，发现证人已经死了。
这下可好，死无对证。
方毅伯的眼神一沉：“这么严密的保护措施，他还死了？”
现在发生的一切，太容易让人想到贼喊抓贼了。
“你们究竟是怎么守的，人都已经死了！”负责人对着门外的人喊道，“你们就未曾发现什么异常吗？”
外面的人跪了一地。
“属下并未发现异常。”
“属下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负责人怒不可遏了。
若是这个证人做的是假证，只要证人活着，反而对他们有利。毕竟谎言这种东西，总有揪出来的办法。
可是，现在证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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