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染看着评委们讨论得口干舌燥的，忍不住笑起来。
“以……以往……不……不曾……如此。”洛锦墨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现在看到这个情况，不觉忐忑不安，反觉有趣。
以前他获胜，基本上都是毫不费力。
自从他参加这个比赛开始，就一直是第一名。
要不然，也不会开什么直接进入决赛的特权。这都是评委们怕洛锦墨觉得浪费时间，又怕其他参赛选手被打击得放弃书法。
司晨染看到洛锦墨唇角带着的笑容，说：“我看你挺高兴的。”
“人……总……总要……输一次，才好。”洛锦墨结结巴巴地说。
对洛锦墨而言，输一次，又不代表永远输，或者是停滞不前。
人这一生本就没有多长，若是对自己的伤害并不是太大，尝试一下也无妨。
司晨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会长站起身，说：“我们讨论了一下，却暂时没有讨论出结果，现在只能让观众现场投票了。”
观众们听说他们可以投票，有的开心，有的忧愁。
开心的是这等大事，他们也可以参与进来。
忧愁的是，二人的字都那般好，他们也很为难啊。
会长让人发了投票用的牌子，然后让人在司晨染和洛锦墨的面前摆放了投票箱，让观众上台去投票。
每个人都有一票的机会，当然，观众要是实在无法取舍，也可以直接弃权。
唱票之前，夜流光便告诉了司晨染结果：“阿染，你比洛锦墨多一票。”
司晨染气定神闲，情绪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一次她能够赢，自然实力的因素在里面，但是更多的应该是运气了。
毕竟，二人的差距并不大。
唱票结束后，当大家都知道司晨染比洛锦墨多了那么一票，众人也没多纠结。
这一场比赛，不管是谁拿了第一，他们都可以接受。
“我……输了……”洛锦墨对司晨染说，“你……赢了……”
司晨染摸了摸鼻子，说：“我此番也是侥幸，以后再遇见你，不一定能够赢。”
洛锦墨摇头，他觉得司晨染在书法一道上下的功夫不会比自己少。
再说了，书法这种东西，总归有一定的偏好。
在书法水准不相上下的时候，便看人对风格的偏好了。
洛锦墨个人写不出司晨染那种风格的字，他便很是欣赏司晨染的字。
会长捧着一个锦盒，走向司晨染：“司晨公子，这便是此次比赛的奖励了。”
司晨染接过了那锦盒，感激道：“谢谢会长。”
“不用谢，这是你该得的。”会长笑道，“真是后生可畏。”
“会长，我听说此次的奖励是纸族造出来的纸张，这……是真的吗？”司晨染好奇地问。
会长讪讪一笑道：“那纸……我也不清楚，我们都无法在那纸张上落字。”
一旁的洛锦墨说：“传……传闻……纸族的……纸……类型很多。”
“对对对，是有这个说法。就是纸族的人造出来的纸张，有的可以作为日常用具，有的是专门让人写字的，但若是那字不行，便无法在纸张上留下任何痕迹。”会长说，“这都是传说中的事情，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过，司晨公子可以把关注点放在送你的笔墨砚台上。”
“真……”洛锦墨说，“我……信。”
司晨染说：“我也信。”
流光前辈和她说的，她都信。
不过这般说来，会长连纸族的存在都不敢确信，更加说明会长不知这纸是不是真的了。
司晨染接受了在场诸位评委的恭贺后，便快速回了客栈。
她还挺想看看这锦盒之中的纸张，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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