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总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儿一般，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从床边离开。
燕四爷看着她。
“四爷我走了。”就是在达成所愿之后，没有任何留恋。
燕四爷没有回答她。
乔箐就直接离开了。
离开之时，乔箐蓦然看到门口处站着的秦辞还有文逸。
脸瞬间有些燥。
“我没看到什么。”秦辞连忙说道。
文逸也连忙说道，“我也是。”
此地无银三百两。
乔箐咬牙直接离开。
秦辞和文逸看着乔箐走了，才走进了燕衿的房间。
燕衿趴在床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至少文逸看不出来。
当然，秦辞一目了然，但他没有戳穿，他表情认真的说道，“刚刚有消息说查到程凯之了。”
燕衿脸色明显有些微变。
秦辞说，“程凯之这个人背景很强大，但又不知道具体什么背景。只知道在国外的高级名流社交圈中也很出名，很多人都认识程凯之，但没有人说得出来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很有钱，任何时候出场都特别阔气。最出名的是，在一次拍卖会上，用了十亿的价格拍下了一副南予国失传已久的宫廷画。重点是，现场拿的现金支付！”
燕衿眼眸微动。
秦辞那一刻不由得感叹，“卧槽，十亿现金，是不是得装一卡车，我特么想想都觉得很装逼！”
“还有吗？”燕衿似乎对这些兴趣不大。
“没有了。”秦辞直白，“目前能够查到的就这么多。至于程凯之和乔箐的关系……完全查不出任何关系。国外名流圈中，认识程凯之的人很多，但是认识乔箐的人一个都没有。乔箐从来没有和程凯之同框过。乔箐不是曾在MUK担任市场总监吗？事实上，她出现在国外公众视野上几乎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想让她曝光，反正除了MUK内部的人，国外商圈名人圈，没人知道乔箐。这也是为什么，南予国没有一个人知道乔箐在MUK真的担任过市场总监一职。”
“嗯。”燕衿应了一声。
“对了。还有一个发现。”秦辞突然想到，“程凯之身边有一个固定的女伴。听闻他女人很多，每次参加名流宴会都会带不同的女伴参加，还说个个都貌美如花，国际顶级……”
秦辞有些激动。
对于泡妞他没输过，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在程凯之面前很低级。
“说重点。”燕衿脸色微沉。
“重点是，程凯之不管带谁，身边都会跟着另外一个女人。”
“谁？”燕衿问。
“俞佳一。”秦辞一字一顿。
燕衿眼眸一紧。
“对，就是曾经在国际上很出名的职业女杀手俞佳一。”秦辞直言，“我深入调查过俞佳一了，她南予国出生，20岁就成了职业杀手且在国际上享有名声，她执行过很多任务，无一失败。在她28岁那一年突然消失。杀手圈很多人都说她是出事儿了，在某次任务中失败，死了。如果不是我这次调查程凯之，都不知道现在35岁的俞佳一还活着。”
“继续往下查。”燕衿吩咐。
“好。”秦辞点头。那一刻不由得说道，“程凯之的来头可能真的不小，你做好心理准备。”
燕衿眉头一扬。
“我的意思是，程凯之和乔箐显然关系匪浅，甚至我还觉得程凯之把乔箐保护得很好，我琢磨着你很难从程凯之手上顺利抢走乔箐……”秦辞感受到燕衿的视线，他耸肩，“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好好休息。特别提醒注意身体，男人憋久了容易，出事儿！”
燕衿已经闭上了眼睛，俨然就是一副不想再被人打扰的模样。
秦辞无语离开。
倒是。
程凯之到底什么来头？！
这货，不会是那边的人吧！
如果是……
秦辞心口颤了颤。
那燕四的爱情不就要死在，半路上了吗？！
……
乔箐回到乔家大院。
乔治在认真的帮她攻克两家公司的内网。
此刻已经成功破解了一家公司，正在寻找账本数据。
乔箐没有打扰乔治，坐在一边的贵妃椅子上，给程凯之拨打电话，“我找到我这个案件的关键人了。”
“谁？”
“露娜。原名刘文琪，乔氏企业秘书室秘书长，和乔氏建设部总工程师赵青云有一腿。乔氏物流仓的招投标工作合同文件是她拟定的，我看了，和我们阴阳合同的手法几乎一摸一样。也就是说，那个阴阳合同就是露娜拟定的。所以，现在可以确定，这次案件露娜是参与者之一。”
“嗯。”程凯之应了一声，大抵还算满意她今天的结果。
“确定了露娜是参与者，往下查就很容易了。第一，既然合同是她拟定的，那么她肯定有合同的底稿，当然，通过和露娜的接触可以肯定，露娜道行不浅，所以不太可能留下什么证据，但露娜毕竟只是秘书，不具备对合同法律效应的评估，按理这种合同，这种明显要被拿来做呈堂证供的东西，露娜一定会找律师帮她核对是不是有问题。所以我觉得，露娜找的那个律师，就是有效可以证明露娜是拟定这个合同的证人！我个人觉得，露娜不会特别叮嘱对方删除合同底稿什么，这样会引起别人多想，反而带来麻烦。”
“我会安排人去调查。”程凯之答应着。
“第二。赵青云举报的我，而露娜拟定的合同，如果可以证实两个人一直有暗地勾结，那么就可以说明这件事情是他们自己在搞鬼，也就是说，赵青云才是参与者，而我，可能是受害者可能是合作者。而南予国的法律是反向认证，也就是说，假设不成立的事情，就无法判刑。这样一来，至少在四天后的上庭，我可以不被立即判刑，也就是说，我可以给我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去深入调查这个案件。”
所以。
没有任何事情是天衣无缝的，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嘴角冷笑。
这次，还要抓出幕后那个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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