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锦柳说着，一把抱住鹿柚，低声地呜咽着。
她该庆幸，鹿柚没有出事，不然她哪怕魂飞魄散也不会原谅自己。
那些年里，若不是有鹿柚陪着她，只怕她根本活不到被路家人害死的那一天。
鹿柚也环抱住锦柳：“没事的，姐姐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人家两姐妹叙旧，花绵也不好打扰，坐在旁边，摸了摸自己的鼻头，想着这两人什么时候哭完。
正出神着，锦柳就回过头看向她了。
“姑娘，我知晓，你方才是故意激怒我，然后好趁机下手。”锦柳抹了把眼泪，扯出一个笑容来。
花绵默默地点了点头。
锦柳又继续道：“其实……你所喜欢的人的灵魂碎片，我想你也找到了，并不需要我再说一遍了。”
“不过你帮了我，报酬总该要有的，我看你应该挺需要灵魂力的，如果你不介意……”
锦柳双手交叠在一起，略有些不安。
她的日子也没多少了。
解决了鹿柚这个重要的执念，作为后天性鬼族，她能清楚感知到身上的灵气怨气都在流失。
“与其让它作废，不如给有需要的人。”锦柳自顾自地说着，更像是怕她不同意才这样说的。
花绵深睨了她一眼。
她微微叹气：“只要锦柳姑娘是自愿的。”
锦柳将灵魂力输送给她之后，变得更加虚弱了。
花绵也感受到了自己神魂的恢复，魂体也凝实了不少。
只要加以调理，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恢复如初。
可锦柳……
花绵眸光微滞，看向相拥在一起的鹿柚和锦柳。
“姐姐，送这位姑娘出去吧，我就不出去了。”鹿柚最先开口打破了这一片寂静，“反正我也没有多少时日了，能陪着姐姐也是好的。”
锦柳苍白地笑了笑：“好啊，那我们下辈子，还做姐妹，你啊，刚来锦府就不安分，特别喜欢掏鸟蛋，我还记得……”
后边的话，花绵再也听不到了。
她再次睁开眼，虚幻的景象都变成了碎片，有的只是幽暗阴湿的密室的景象。
“漂亮姐姐，你醒啦！你没事吧？”七柒趴在边上，问出了自己的小疑惑。
花绵蹂躏着她的头，坐起身子，缓和了下情绪。
“没事。”
她说完这句话，目光朝着边上的鹿柚扫去。
鹿柚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唇角的笑却从未落下。
看起来，应该挺好的。
“我们走吧。”花绵说着，就朝密室的尽头走去。
这回不用她砸墙踹门，门就自动打开了——是一条平坦的隧道。
“漂亮姐姐，那我们不管那个……那个谁了吗？”七柒抓了抓自己的耳朵。
她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的那个女人。
她忘记了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也只能那么冒犯地称呼人家了。
花绵笑了笑：“没事的，她在那里……会一直开心快乐的。”
她走出隧道，尽头是一道门。
“七柒，准备好。”花绵伸手搭上那道石门。
七柒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家漂亮姐姐一拳砸开了石门，而后有水流蹿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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