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的眼神，让程菲非常的不自在。
就像是一圈胶纸，紧紧而牢实的贴住自己的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应该是说，想要说的话不能说。
虽是疑惑，但是程菲也识时务的没有继续荣煜这个话题，转而和莫梨闲聊其他。
好一会儿后，莫莲回家了，看到程菲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但看到了莫梨脸上欢乐的笑容，心里稍微轻松一些。
莫莲和程菲打着招呼，程菲看了莫莲一秒立马站起身来笑着说道：“看到你太好了莫莲，我正好有一些问题想要跟你请教请教呢！”
程菲笑嘻嘻走过去挽住莫莲的手，转过头对着莫梨说道：“莫梨，我跟你姐姐谈点悄悄话。”
“程菲姐姐，说什么悄悄话嘛？”莫梨好奇的问。
程菲只是摇摇头，神秘兮兮的说：“这是成年女性之前的悄悄话，哈哈哈。”
莫梨心领神会偷笑说道：“我虽然不知道领会得对不对，但是我自然不会去听的，你们去聊你们的悄悄话吧。”
程菲把莫莲拉到了后花园之中，两个人坐在长椅子上，程菲直截了当开口问道：“莫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莫莲心里也有点猜测到程菲的“悄悄话”意图，也不想隐瞒她，于是说道：“嗯...”
“莫莲...其实这么久了，我们也都是一家人，我把你和莫梨当成了我的姐妹。”程菲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姐妹曾经帮了我那么多，我无以为报，只希望可以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回报你们。”
程菲的话让莫莲动容，紧紧的握住程菲的手说道：“我希望莫莲幸福开心，所以我撒谎了，不仅仅是对你们撒谎，也对梨儿撒谎了。”
莫莲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梨儿醒来之后忘记了很多事情和人，包括我，但是她唯独记住了荣煜。”
程菲提出自己的疑惑说道：“可是...我刚刚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到了荣煜的名字，她似乎丝毫不记得荣煜了啊。”
莫莲苦笑一声说道：“她记得，只是她记错了人。”
“此话怎讲？”程菲更加摸不着头脑。
莫莲深深叹了一口气，望向屋内，莫梨和荣耀说说笑笑的场景真的太美好了，收回目光后，莫莲说道：“她把荣耀当成了荣煜。”
她把荣耀当成了荣煜...
这一句话一瞬间把程菲听懵了，怀疑自己听错一般追问着说：“莫莲，你说什么？”
“梨儿...她过往回忆中的荣煜，那个温柔体贴爱护她的荣煜，错认成了荣耀，不，不是错认，她记忆中的，就是荣耀这个人了。”莫莲无可奈何的苦笑着说道。
“这...这...”程菲目瞪口呆。
“这很不可思议对吧？”莫莲问道。
从中恢复镇定的程菲望着莫莲，说道：“可是你们没有告诉她真相。”
莫莲并没有回答，只是同样望着程菲，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是自私的。我想要梨儿开心一点。”
程菲其实能够理解莫莲的所思所想，莫梨太喜欢荣煜了，荣煜离开以后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不是寻常人所能够承受的。
情情爱爱最苦最痛，程菲想到当初自己和叶亚荣差点分离时的痛苦心碎真的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莫梨那么那么脆弱，她彻底失去的痛足以将她击垮，可是她却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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