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
君芯对上了水鸭的眼神，满满都是“我看穿了”的味道。
水鸭眯起眼，难不成这个死脑筋的家伙比想象中聪明？
主席台上众人开始退场，君芯昂首阔步回到皇室成员身边。
君无异一副游侠模样调侃着，“哟，长公主，你不是要调查出东笋国特殊的邪神控制手段吗？”
三皇子跟在身边起哄，“就是，就是。”
君芯一瞪眼，三皇子立刻退缩好几步，君无异依旧无所畏惧。
“父皇，我知道东笋国九公主的秘密了！”
“什么？！”
其余皇室成员一惊，就连最小的五皇子也静静注视着这边。
西芹国皇帝看了一眼宫廷方术修行者，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查出什么所以然。
“君芯，你说说看，东笋国九公主身上有什么异常？”
“我和父皇私下里说。”
君芯露出得意的笑容，她不想把调查出的秘密分享给其他皇室后裔。
皇帝点点头，对于子女间的竞争并不抗拒，而是偏向于支持。
“好的，我们到茶室说。”
在西芹国皇家学院校长的带领下，君芯随皇帝离开，留下其他皇室成员不爽的眼神。
谁也没发觉，君芯的长发上粘了个碎纸片，细看之下，依稀有点人形…
水鸭倒是好奇，这家伙看出了什么端倪。
擂台上没发现线索，偏偏是真正的白荑返回，她才得出结论，难不成对比白荑前后举动，就能判断出真假？
即便如此，也算不上控制邪神的明明，不值得当着其他皇室成员的面炫耀，更用不着约皇帝私聊。
“水鸭！一起去吃东西吧！”
“哦，好…”
纸人附身的君芯已经随皇帝进入校长安排的茶室，房间里除了他们，只剩一直跟在皇帝身边的宫廷方术修行者。
“可以说了吧？”
“嗯。”
此时已经进入饭厅的水鸭停下加菜动作，仔细窃听着君芯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
“父皇，其实东笋国九公主的身体…能在活人与邪物间切换，当她变身为邪物，才能驾驭邪神！”
水鸭庆幸自己刚才没把食物放到嘴里，否则窃听到这种消息，不喷出来也得呛到。
西芹国皇帝表情错愕，“有这等事？”
宫廷方术修行者接话，“确实有些秘术，可以请邪物上身，本身也会暂时变为邪物…”
那是很久之前的做法了，如今大势力的方术水准完全可以把活人变成活死煞，更为彻底。
祭炼活死煞虽说要冒一定的风险，灵魂也可能受损，但总比每次在邪物和人类间转化都要小心翼翼来得强。
西芹国皇帝点点头，“想必东笋国的伦理纲常不允许皇室成员成为活死煞，九公主使用了快被我们淘汰的秘法，在邪物和活人间切换。”
“是的。”
有能力安全祭炼活死煞的势力，一般不会使用这种切换之法，唯有财力和技术不足的组织，为了提升战斗力，才会铤而走险使用。
皇帝点点头，“你是怎么发现的？”
水鸭也很好奇，白姽利用人面花的伪装，可谓天衣无缝，孤风楼担任裁判的长老没有觉察，按理来说君芯的实力比起长老可差得远。
“父皇真以为…在对方认输后，我会因为冲动进行攻击么？那样有失皇室体统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你…当时在想什么？”
君芯笑着回应，“我在试探她的底细…”
对决虽然没到双方拿出真本事的地步，但君芯还是从对决的过程中感觉到白荑对阴气的掌控简直得心应手，经年累月刻苦修行才能达到这等地步。
亦或者，本身体质特殊…
于是，东笋国九公主认输后，君芯装作暴怒的样子，使用毒系邪法。
其实艳丽的雾气中暗含了特殊的毒雾，能够自动锁定活人追踪攻击。
“可是…我的邪法在那时没法自动锁定东笋国九公主…她不是活物，只能是邪物。”
西芹国皇帝点点头，身边的宫廷方术修行者也露出赞叹的笑容。
“长公主足智多谋，真令我等佩服。”
在宴会厅窃听的水鸭也连连点头，君芯比想象中厉害多了。
还好她的探知手段不太细腻，要是更进一步，知道当时的对手是个活死煞，结论可能会变成“有人替代九公主上场”。
不过，白荑将自身切换为邪物的秘法并非重点，君芯在意的是，白荑如何驾驭邪神。
“这方面我还没有看出线索，不过，有办法更进一步调查。”
毕竟宫廷方术修行者也没看出东笋国九公主驾驭邪神的方法有什么特别，君芯没看出来倒是情理之中。
皇帝开口询问，“你有什么妙计？”
“东笋国九公主的把柄在我手上。”
君芯露出阴毒的笑容，九公主选择修行这种风险很大的邪法，肯定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她堂堂公主是邪物，东笋国的风俗常理，和西芹国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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