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把早就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寒王听后疑惑盯着地图看了起来。
寒王临行前，齐王去了一趟寒王府。
齐王叮嘱寒王，事事让他听从顾九与霍岩的安排。
寒王当时表示不理解，齐王只说；听他们的保证能顺利找到铁矿。
一路压着疑惑，至今寒王都不懂齐王话中的意思。
寒王盯着地图看，指着顾九说得那片山丘：“从地图上来看，很平常的山丘！”
顾九没过多解释，霍岩也不知自己婆娘是怎么想的。
“我们去现场查勘一番。”霍岩提议的。
寒王也想看看这座山丘有什么特别之处，顾九不反对，三人离开了帐篷。
步行半个时辰，三人来到了那座山丘前。
山丘看起来很普通，寒王真没看出来有任何特别之处。
山的形成不全是岩石，其中也有土山，他们面前这座就是土山丘。
土质表面看起来松软，拨开软土，越往下土质越硬。
真真平平无奇一座山丘。
霍岩把手中土扔掉：“夫人，这座山看起来真的很普通。”
顾九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切证据。
“不是说凡是有铁矿的山都光秃秃的么？目前就这里光秃秃的，我们为何不试试呢？”
蓉城顾九保证有铁矿，但她不能说保证的话，并且她也不知铁矿真正位置在哪里！
寒王瞧了她一眼，觉得顾九是胡来，却没多说什么。
刮大风了，三人返程，刚进帐篷，外面下起了大雪。
老人常说年后下雪是好兆头，此刻对于顾九他们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山路本就难行，如今加上这场雪，探矿人就更加辛苦。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晚上加餐。”霍岩出来说的。
后勤的事情顾九交给了肖婷，她带着四个人管大家一日三餐。
“林叔，这座山可有什么传说么？”
几人在帐篷里坐着说话，顾九问的林书凡。
“传说？容我想想！！”
林书凡想了好一会道：“平常来此地多数是打猎的，传说真没听过。”
顾九有些失望离开了帐篷，寒王几人说起了话。
从主帐篷出来，顾九去了临时搭建做饭板房。
“哇，好香。”顾九进来说道。
肖婷在炒菜，笑吟吟道：“阿姐，你是饿了吧？”
顾九真没感觉饿，就是闻到了菜香。
“我能干点什么？”
肖婷道：“这里用不上你，有我们五人就够了，赶紧出去吧，别整一身菜味。”
顾九不想闲着，帮忙摘菜。
很快五十几口人的饭做出来了，四菜一汤。
他们这里吃饭不分主仆，都一起吃，蹲着的站着的闹非凡。
“今日大家辛苦了，明日加油干！只要好好干活，少不了大家的好处。”饭快吃完时，霍岩说了一些打气势的话。
话音一落，林书凡道：“都好好表现，等事情结局了，老爷我会好好打赏大家的。记住了，头功可以拿到十两银子……”
底层的人只为填饱肚子，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伙计们兴奋的欢呼，霍岩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想让他们努力干活，只能用银子鞭策他们。
霍岩把寒王与顾九拉出了帐篷。
“可这要一来，我们得需要多少银子？”寒王听完霍岩的建议挠头了。
顾九笑吟吟道：“我倒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虽然会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但效果会截然不同……”
寒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霍岩的办法可行，问题是我们去哪里弄这么一大笔银子？国库空虚，我们出行经费有限，朝廷指望不上的。并且这只是我们第一个探寻点，日后我们会去很多地方，你们想过具体需要多少银两支撑么？”
要是按照寒王这么说，的确需要一笔天文数字银子。
霍岩沉默了，觉得自己想法天真了。
顾九这时道：“万一要是在蓉城寻到铁矿呢？”
寒王看了看顾九：“我也希望尽快找到，问题是，每年安排下去一波又一波人去寻找，结果呢？”
他们找不到，不代表他们不行。
顾九接话说道：“寒大哥，我说的话您别不高兴。据我们查出来的情况来看，您之前派出去寻找铁矿的人，大部分都在游山玩水，据说还有几个在路上娶妻生子的，请问，这些事情您知道么？”
寒王一时之间被问的哑口无言，头慢慢垂了下去。
顾九又说道：“他们的失败不是没有原因的，没人监督全靠自己，工头不带动大家干活只想吃喝玩乐，试问有几个伙计着急干活的？再说了，他们出去寻矿朝堂每个人都是大手笔，如今我们呢？穷哈哈的不说，连打赏伙计的银子还要抠抠搜搜……”
采购食物经费有限，大部分肉类都是霍岩与寒王上山打猎得来的。
顾九的一席话让寒王无地自容。
好一会寒王无奈道：“先皇在位时，征战多年，国库本就空虚，那时父皇都是花老五的银子，老五再有钱，终究供不上一个国家开销。等新皇登基后，国库可以说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可是皇上要打赏大臣，银子从哪里来？除了变卖宝物之外，我们把自家银子都上交了国库……”
这是不为人知心酸之事。
国库空虚一事，霍岩与顾九一直都知道，真不知已经空虚到此等地步。
顾九与霍岩对视了一眼，寒王接着说道：“目前来看，就算我们上奏折，皇上也会把折子压下来，还不如就这要的好。”
顾九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呢！我们看看先筹借一些银两，然后让皇上日后慢慢还呢？”
霍岩摇头道：“使不得，那样不就让借款人知道国库空虚了么？一个弄不好会暴乱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顾九耸了耸肩道：“那就维持原样吧！”
寒王苦笑道：“目前也只能这样。”
说了半天等于白说，顾九要是知道这样的结果，绝对不会浪费自己口水。
三人散了，霍岩与顾九在外散步。
“真没想到天龙国会落到如此地步。”霍岩感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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