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解情况的艺术系同学立马站出来小声说。
“你们还不知道啊，宁意涵和校花就是姐妹！不过两人的关系好像不太好，校花一直对宁意涵爱搭不理的。”
“我要是有这样的妹妹我也不理她，那天宁意涵在论坛上的小号曝光，里面还有不少骂宁末然的言论呢，真是活该！”
“既然是姐妹，为什么校花比宁意涵好看那么多，人也这么优秀，结果她妈还偏心宁意涵，这也太过分了！”
这些声音不断传进柳丽的耳中，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像是吃了口苍蝇一般。
明明这些人夸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对于宁末然，她可以说压根没有多少感情，反而把宁意涵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多年的心血也尽数灌在她身上。
可现在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的女儿竟然还没有一个从福利院接回来的孩子优秀，这不是在赤裸裸打她的脸吗？
忽然，柳丽上前一步，死死抓住宁末然的手腕，眼中迸发出深深的怒意。
“你老实告诉我，这次意涵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她抓的很用力，以至于宁末然的手腕处有些微微刺痛。
宁末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挣脱开来，而是冷冷的与她对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对上她的目光，柳丽心头狠狠一震。
她依旧是那种眼神，疏离淡漠、清冷至极，这让柳丽不禁回想到的第一次把宁末然接回家的场景，当时她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
明明是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孩子，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比大人还要可怕。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宁末然，更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的孩子。
忽然，身后传来宁意涵的声音。
“妈，我都收拾好了。”
话音才刚落，她就看见了站在柳丽面前的宁末然，脸色瞬间大变。
而柳丽则是急忙匆匆收回了抓住宁末然的手，跑到宁意涵旁边，为她拎起行李箱，言语神情中皆是关怀。
“拿这么多行李很累吧，妈先帮你拿着。”
和对待宁末然的漠视无情完全不同，在宁意涵面前，她和大部分普通母亲一样慈祥和蔼，充满了母性光辉。
尽管这一幕早已见过无数次，可再次看见心中还是有一丝讽刺划过。
宁末然冷笑一声，打算直接转身离开。
但还没有等她走，宁意涵却忽然叫住了她。
“姐姐。”
宁末然脚步一顿。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这次也总算是如你的愿了，我已经被学校开除了，这来一来，就不会有人再碍你的眼了。”
宁意涵轻咬下唇，眼中含泪，认谁见了她的这副模样，都会以为她是被宁末然欺负了。
听了这番话，柳丽更是怒不可竭。
“你和她说这些干什么！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当时我就不应该把她从福利院接回来！”
二人说的话对宁末然未造成丝毫的影响，她依旧嘴角含着一抹笑，只不过那笑中多了抹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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