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一奔过来,得见李冲元后,就急声而道:“小郎君,不好了,出事了。”
擦。
李冲元最怕的就是出事了这三个字。
水库建设必然会出事。
山石不少,帮工又多,挑挑抬抬的,难免会出现一些意外。
而当张平跑来就说不好了,出事了。
李冲元这心立观吊了上去,连一旁的乔苏也是紧张不已,出声问道:“张管事,出什么事了!”
“小郎君,乔管事,刚才我们抵达水库工地那边,涝水涨水了,涨了好深,工地那边都淹了不少,好多帮工们都在那儿说是山神作祟,说是我们在开工之时,山神没有得到贡品,现在发难了。小郎君,乔管事,你们快去看看吧。”张平见乔苏问话,急忙回应。
涨水?
李冲元突闻涝水这个时候涨水,心里着实有些不理解。
李冲元选择秋冬节来修水库,主要原因乃是因为这个时候水位也是最低,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涝水的水位线还会一直下降。
这都已经开始入冬了,涝水突然涨水,这是谁一听此事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山神作祟。
又是山神作祟。
李冲元一听到这个词,就有些反感。
炸药炸山,帮工们也说是山神作祟。
如今涝水涨水,帮工们也说是山神作祟。
这有山神吗?
有没有先不管。
涝水涨水之事还得赶紧去看看才行。
二话不说,李冲元立马奔向水库工地方向,就连乔苏一听这事后,心里也着急的不行,不顾自己姐姐乔慧的劝阻,也往着水库那边去了。
当李冲元来到水库工地那边之时。
放眼一瞧,顿时也是傻在了当场。
水库工地淹了至少一半了。
众帮工们见李冲元来了,纷纷跑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山神作祟的事情,甚至还希望李冲元大开法事,给山神,以及河神祭祠三天。
说什么要是不如此的话,山神河神会发怒,到时候水库也建不成。
还说即便水库建成了,到时候山神河神一怒之下,大堤也会垮等等。
总之。
众帮工人害怕了。
行八他们晚上炸山这事,本就让他们怀疑这是山神在作祟了。
而今。
入冬开始,这涝水就突然涨水起来,这不得不让他们严重怀疑,这是山神河神要发怒了。
害怕。
紧张。
恐惧。
众帮工们的脸上,已经开始呈现出这样的负面情绪来了。
李冲元扫了扫众帮工,大喝一声,“都禁声,涝水涨水之事是否是山神河神在作祟也未可知,你们就在这里大说特说是山神河神在作祟。你们要是不想干了可以走人,我李冲元绝不拦着。但要是谁还在我这里干活的,这嘴要是乱说,被我知道了,那可就别怪我李冲元了。”
自己修水库,无论如何都得把这水库修起来。
这乃是百年大计之事,任何人要是敢影响他李冲元的这个决定,坏了他修水库的行为,李冲元绝不轻饶。
当李冲元这一大喝之下,众帮工们闻声后立马闭起了嘴来。
他们知道。
这里的一切,乃是他李冲元说了算。
谁不想做工,谁又不想拿工钱呢。
依着平常来说。
像这样修水库,或者修水利之事,大多都是劳役来做的。劳役可是没有钱拿,更是没有饼子吃。
劳役苦役被征召了之后,你得带工具,还得带吃食,一切都得自己付出。
可在李庄。
除了有工钱,还有饼子,谁又愿意丢了这份工呢。
如李冲元真要是依着当朝的规制来,说不定就是征召劳役了,到那时,不要说钱了,命都说不定要搭在里头。
李冲元见众帮工们闭了嘴,直接抬腿往着涝水上游走去,想看看这涝水怎么会突然间一夜之内就涨了这么多的水。
‘不会是行八他们把什么地下暗泉给炸开了吧?可看情况,行八他们炸山也只是在炸山脊啊,又没炸到下面去。’
李冲元一路查看,脑中一直在寻找着可疑点。
“去把行八他们叫来。”李冲元找不到涝水涨水的原因,只能寄望于这事真是行八他们不小心的操作之下,把地下暗泉给炸开了。
地下暗泉,这玩意真要是一炸开,想堵都堵不住。
如果是地下河的话。
那李冲元的这个修水库的决定,估计要黄了。
地下河是什么。
那可是所有水源的来处。
真要是把地河道炸开了,涝水的两岸百姓估计就要遭难了。
李冲元不知道这水何时涨起来的,更是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涨了这么深。
时过两刻钟后。
行八他们来了。
当他们一瞧见涝水涨了少说半丈深的水后,也是愣了在当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李冲元带着行八他们来到无人之地问道:“昨晚你们什么时辰离开的?当时你们可有发现涝水涨水的情况?”
“我们是寅时末离开的,当时的水没有那么多,我很确定。我记得我还特意在岸边撒了一泡尿,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没有这么多的水的。”行八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到是很肯定水位没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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