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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薇如常站在你的卧室门前,微微行礼道:“会长,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表示为了冒险者公会的成长,需要……
“我知道了。”海瑟薇打断了你的说话,对走廊上招了招手。她退下了,劳米微笑着走进门。
门关,
只有你和劳米两人,后者靠在你的肩膀上,笑意盈盈。
难道海瑟薇不知道什么叫吃醋吗?
“诶?难道她吃醋会比较好吗?”劳米听罢显得十分惊讶,小拳头掩在嘴前轻咳几声,“我总感觉海瑟薇小姐心里只有公会,而您只是爱屋及乌里的乌鸦罢了。如果您需要,我现在可以替她飙一场吃醋的大戏,呵呵。”说着,她将你推倒,问今晚需要炼制什么秘药?
琳达吧,
提升琳达调查委托来源的能力。
劳米低头掰着手指头:“自从我来了之后,总共才见过琳达两次。浴室刚建成时第一次,离开贩奴古城最后一晚还是在浴室见过第二次。”
真不错,她还见过两次呢,比你强。如果不是看到她曾经垂下金属丝吊死过罗伯茨·道格,还真以为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啊,也该来了──劳米听到了敲门声,回头望去如此喃喃。门开,
呃,
安妮特!
她怯怯的从门缝伸进脑袋向你和劳米张望,跟做贼似的悄悄走到床前。一身轻盈薄纱,随着鞠躬而飘扬。什么还没说,什么还没做,她已经脸红起来,声线微微发抖:“会长大人,我、我……秘药。”
这俩人怎么会搅和在一起?平时也没有什么接触啊。有什么契机吗?
劳米绕到害羞的安妮特身后,双手搭肩推上前,解释道:“说简单点就是当场抽您的法力,给安妮特,虽然效果不稳定但却是立即起效。买一,送一,您该不会有什么不满吧?”
安妮特全身僵硬,始终低着头。她身上很凉。
劳米晃了晃安妮特,就犹如在晃一根插在地上的竹竿。如果静下来仔细听,你能听到一米外安妮特的心跳声,仿佛随时会爆炸。
呼,劳米苦笑道:“……我们不是早就约好了吗?你太紧张了。”
“我、我是第一次,请会长大人……见谅!”
“放松,放松,你让我也开始紧张起来了。换个思路,你这是为了冒险者公会更美好的明天做奉献,是不是很伟大?”
安妮特低着头,
攥着拳,
下定决心般抬起头,直视着你的眼睛,提高了音量,坚定的答道:“请原谅我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也没有打算为公会奉献什么。我只是,想为您──会长大人,献出我的一切。”她坚毅的双眼炯炯有神。
呃了一声,这个说法似乎有点出乎劳米的预料。
劳米摸着下巴,嘟囔着:“其实我第一次做奇怪事情时也蛮紧张的,倒不是不能理解。本来是打算引导你,但现在这个气氛实在是……”劳米笑着推了推安妮特,“跟亲爱的说点什么吧。”
“诶?”安妮特讶异的回头望着劳米,“……说什么?”
劳米耸耸肩,表示她哪里知道,随便什么都行,会缓解紧张。
即使这样说,但安妮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很久之后,她趴在你的怀里,低声喃喃。
“我不像海瑟薇小姐那样披荆斩棘挺过来,也不像劳米小姐大半生都花在丰富多彩的旅途上,我没有被反反复复卖来买去最后非常幸运的被王国执法队拯救,也没有在市场角落里不小心看到前辈喂弃犬时温柔的背影,更没有一怒之下砸坏了神殿的石雕然后离去。我不曾在秋获祭和友善的猎人们一起唱歌跳舞,我不曾惹怒首领被按在河里差点溺死,我不曾取代过贵族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我也不曾飞檐走壁。”
“我不像其他人,都有故事……我的人生只是一张白纸,出生,寄宿在亲戚家,被卖掉,然后一直在接受侍女的培训以及奴隶调教。在遇到会长大人之前,我最美好的瞬间是坐在栅栏透下来的月光里,捧着自己刚刚得到的女仆装,它比我穿着的破布好太多了,就像用月光抽成丝编制而成。”
“他们一直在告诉我,某一天,会有一个真正的主人将我接走,给予我幸福。我当时是不信的,真的不信,除了漠不关心本身之外我不关心任何事。第一次战斗时就像是场梦,我忽然变得敏捷而强壮并且懂得施法,与身边唯一可以依靠之人心有灵犀无须言语交流;第一次外出冒险就像是场梦,初夏的季节却漫天大雪,仿佛已经脱离了现实;第一次来到新的城镇。”
“……第一次躺在男性的怀抱里。”
所以,你必须对她温柔些。劳米抓抓头,叹了一口气,嘟囔着──那就慢慢来吧,反正魔女有的是时间。
安妮特身体还是蛮结实的,也许下次就会适应了吧。
她躺在你和劳米中间就像熟睡的女儿般。
摸了摸你的头发,劳米单手托腮半躺在对面,盯着你的双眼,低声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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