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跟他们道别后，出了病房。电梯上上下下的人很多，挤来挤去，让白清浅的头有点晕。
白清浅觉得自己很疲倦，心情也不是太好。她认为关键的时候学会适时的进退，也是一种智慧。
回家后的白清浅，洗了澡就上床睡觉了，连晚饭也没有吃。真的是太累了，一直沉沉地睡着，直到自己被饿醒。
第二天早晨，白清浅又去了医院。
章楠楠的神色好了很多，斜靠在床头。
“想好了没有？”白清浅开门见山，她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嗯。这种日子没法过了。”
“确定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白清浅马上将手提打开，开始写诉状。
“孩子，想不想要？跟他父亲长得很像，不会刺激到你吧？还有把财产列一下清单。”
“不管怎样，十月怀胎，孩子是我的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要的。”章楠楠随后将财产列了清单。
“好了，我去打印。”白清浅把诉状、保全申请和财产清单拷贝到U盘，跑到医院办公室同学那里去打印，回来让章楠楠签了字，忙碌章楠楠的离婚去了。
通过调查公司查实那个男人的财产多数是登记在和章楠楠结婚前的，有的财产是在跟章楠楠结婚前不久转到他孩子和母亲的名下，真正在他名下的婚后财产少得可怜。
此刻的章楠楠真是可怜，这才是真正的人财两空。一个女人拖了孩子，还能嫁得好吗？而这几年，傍着男人，章楠楠都没有好好地工作过，这今后的日子怎么过？自己生活都困难，还要养个孩子。
白清浅回到了医院，将她的调查结果跟章楠楠做了交待，彻底否决了清单上的那些财产，让她自己再定夺。
下班回家，她又懒得弄饭，榨了杯果汁，坐在飘窗前的吊椅上，望着霓虹灯下五光十色的夜景，思绪万千。
她拨通了穆潇枫的电话。
“潇枫，我有事要你帮忙。”白清浅直截了当，一点也不含糊。
“说，什么事。”穆潇枫也干脆得很。
“楠楠，我同学，还记得吗？她老公是你们公司的材料供应商韩琦，被我们俩捉奸在床。楠楠要离婚，但是我查了半天，几乎没什么共同财产可以分割的。”
“我记得，怎么说？”
“你是不是觉得楠楠很傻？一些事情装得糊涂一点，可能还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那是自欺欺人，装得糊涂，只是表面，心里还是明白的，一样痛苦。”
“有时，自欺欺人也是件好事。女人啊，一定要自立自强，否则被遗弃，怎么死都不知道。楠楠也是自作自受，看如今，又何必当初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幸的人，总是与其自身的行为有关系。楠楠离了婚，就会人财两空，还要抚养一个孩子。很久都没有工作的她，那日子怎么过啊！？你说，你们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吗？喜新厌旧，寻花问柳。”
“浅浅，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韩琦那样的。”
“不好意思，稍稍有点激动，感觉韩琦就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就想帮楠楠多争取点财产。”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给韩琦施点压。是不是又没吃晚饭？我帮你叫外卖。”
穆潇枫这么懂白清浅，白清浅真是无话可说，那种恩宠让她有点恍惚，心头不由得暖暖的。
“爱情，好虚幻。”
“有些婚姻，未必真有爱情。有爱情，未必一定有婚姻。”
是啊，爱情和婚姻，要两全其美，何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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