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髯老者醒了，而且要见江鸿。
好吧，反正纸包不住火，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就看看这白髯老者想怎么说。
江鸿打定主意，随着小七来到了白髯老者的身前，此时的白髯老者，虽然睁开了眼睛，也能够言语，不过气息非常虚弱。
白髯老者抬起一只手，示意乔林与小七先行退下，只留下了江鸿。
乔林转身，拍了拍江鸿的肩膀，摇摇头，言外之意在告诉江鸿，白髯老者活不成了。
江鸿有点伤感，又有点疑惑，伤感的是又将有人付出生命得代价，疑惑的是，这白髯老者难道没有把自己真实身份，告诉给乔林，小七？
“江公子……司徒老贼所言，可否属实？”
果然，白髯老者也听到了司徒骛所说的话。
江鸿面色冷漠，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好，好啊……我老头子真是老眼昏花，养了个白眼狼，还信了个大骗子！”白髯老者气啊，气自己有眼无珠。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有苦衷的……”江鸿想要稍微辩解一下。
“你说，你们协会又没有终点进化的技术，你们要这研究成果，为了什么啊？”
白髯老者不想过问别的，只想知道江鸿他们，到底图个什么。
“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非要说的话，恐怕该问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皇族。已经站在世界最顶端的皇族，到底还要什么？”
“哼，谁会嫌弃更加强大的力量啊……”
白髯老者冷笑着，不想是笑江鸿，也不是笑自己，而是在笑皇族。
这个让他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最高权力中心，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到底值不值得。
白髯老者，想要和平，所以才会为皇族出力，希望皇族能够继续维持这份和平，可是现在，他觉得，皇族的野心，似乎远在自己的预料之上。
“你们协会的平妖师，真的平妖吗？”白髯老者沉默了片刻，竟然问了江鸿这么一个问题。
江鸿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白髯老者的意思。
“嗯！虽然我们协会也有许多专权渎职的老混蛋，但大部分平妖师，都在为了平妖事业而奋斗不止，不死不休！”江鸿点头，无比坚定。
“嚯嚯嚯，好啊好啊……”白髯老者想起了曾曾经的自己，一个同样为平妖事业，奋斗的青年。只不过，如今的自己迷茫了，变得白发苍苍。
“只要力量维持在一个平衡的范围内，这世界才有秩序，才会有和平！皇族始终想要一家独大，本来就是一种病态，这个世界，需要改变了！”
“和平？改变？凭你？”
“以前我也不敢想，但是现在，身处在这样的世界中，站在这样的位置上，如果我不想，还有谁敢去想？！”
江鸿想到了自己为了龙泠泠要去与皇族接触，也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想到了下落不明的凝泷，想到了生死同行的周断，也想到了被自己忽悠而奉自己为王的一众推进城的大人物们。
还有，亡故的初烟。
“哼，年轻人，好大的口气啊！”白髯老者听得出神，顿了片刻，随后冷笑道。
“不去想，不敢想的事情，永远都无法实现，而我，觉得我自己没得选，只能这么做！”江鸿想着过往，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老者没有再言语，他只想要一个和平的时代，一个永远存在秩序的时代。
而想要实现这样的目标，需要有一方强大的势力，进行主宰。白髯老者选择了至高的皇族，帮他们研究所谓的终点进化，帮他们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
可是，现在白髯老者迷茫了，那么多人为了这份力量你争我夺，尔虞我诈。表面上是这几个人的争斗，实际上，不正是世界各大超级势力的预演吗？
越是强大的力量，就会引起越加强大的势力争夺，只要不平衡的力量存在，自己要的和平与秩序，就永远无法实现！
“咳咳……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对待这份力量？”白髯老者的身体似乎快撑不住了，已经咳血了。
（未完待续）
生日快乐，雾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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