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已经死过了无数次。”牧夜冷漠的开口，话音之中，甚至感受不到丝毫的情感，让人闻之寒毛倒竖，仿佛是从一个怨鬼的口中吐出来一般。
“什么……”牧白目露惊骇，扭过头来，不可思议的望着一旁的牧夜，整个人面色都在一瞬间变得无比苍白下去了。
下一刻，他浑身爆发出无量的金光，汇聚合一，一只金灿的仙凰破空而现，气息强盛无比，不由分说的就是朝着牧夜冲击下去了，撕开一片漆黑，宛如最璀璨的曙光，直射而来。
金光灼灼，如同是永恒不朽的凰火，盛烈之中，带着无边无尽的毁灭气机，烧的漆黑散尽，虚空扭曲，近乎塌陷下去。
这股无比可怕的力量，几乎是在一瞬息间就爆发出来，恐怖万分。
牧夜也是在瞬间反应过来，横移身体，在间不容发之间躲过了牧白这必杀一击。
“你现在，又是谁？是牧夜，还是新生的灵魂！”牧白寒生发问，一掌向上托举，熊熊的金色凰火剧烈的燃烧着，透散出一股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方才牧夜的那种语气，以及那份气质，完全都不像是牧夜所拥有的，再说出这一句话时，他竟是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刻骨的冰冷，寒入了牧白的心灵当中，这才让他在瞬间爆开了杀招，毫无保留。
“嘿嘿，不愧是那个人选中的后生，却是有几分影子。”刺耳而又沙哑的话音从牧夜口中传荡出来，其中透着一股苍老，还有一份阴寒，完全不是牧夜！
牧白的瞳孔在一瞬间骤然瞪大，凝视着此时的牧夜，胸口剧烈起伏着，心脏猛地跳动，血液仿佛都在一瞬之间沸腾起来，剧烈的滚动着，似乎是感觉到极端的危险。
这种感觉，与他在面对那个自己宿命大敌，来自长容氏的无上天才长容白之时的感觉，极端的相似，仿佛，他与牧夜体内的那股气息，在万古之前便是见过，有着一场可怕的较量，此刻战血再度被点燃了。
而且，这一次，尤其的强烈，比之面对长容白的那股感觉来的还要剧烈，若非是牧白极力的压制，或许那份帝意，可能将要再一次重现这虚无的宇宙中。
同时，牧白心头生出如此无比的震撼，还另有缘由。从方才对方的话语判断，藏在牧夜体内的那个意识，必然是看出来了他的无天圣体，甚至，认识那尊创造了这等体质绝代大帝。
来自那个时代！
那个古之大帝能够并存，辉煌而又纷乱的帝初时代！
怎么可能！帝初时代距离现在至少也有接近百万载的岁月，怎么可能会有生灵还能够存活下来！
不过，牧白却是想到了大黄猫，这个家伙，与帝初十凶都有着极大的关系，尤其是十凶之中的仙凰、荒兽与真龙这三位凶兽，都是与大黄猫有着极大的因果，甚至极其的信任他。
不然，大黄猫绝不可能掌握着荒兽的棕毛与仙凰的玉佩，还被真龙如此的重视，将自己的子嗣托付给大黄猫。
这只臭猫，此前也是皇者级别的人物，也有着极大的可能，自帝初那个时代活到了现在，既然他可以，那么，必然也有别的无上人物能够活到当世。
“你到底是何人！”牧白怒视着对方，一掌抬起，带动了一片片灿烂的金色火光，汇聚在一起，直接覆盖了下来。
宛如是流星雨般，绚烂而又美丽，然而，在这迷人的美丽之下，却是最可怕的杀伐之法，似乎能够轰开这片虚无的宇宙，全数都压向牧夜。
“嘿嘿嘿……”牧夜狞笑着，那一抹笑容，冰冷而又无情，在这漆黑无比的虚无宇宙之中，更是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
这一刻，他的右眼突然射出一道灰色的光芒，当即便是让整片虚无的宇宙都在颤栗，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暴响声，整个漆黑仿佛都要炸开了般。
这乌光可怕到了极致，急射出来，如同一道毁灭的光束，来自地狱的幽冥之光，击中沸腾浩荡的仙凰火焰，那不朽不灭的凰火，竟然是在瞬息间全都化为了灰烬！
“怎么可能！”牧白见状大惊，自从他的仙凰道法修成以来，还未曾出现过如此局面，哪怕是面对黑山的一众圣人，凰火都不曾被熄灭过，这一次，竟然直接被焚尽，简直是前所未闻。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生命气息从牧夜的体内绽放，一息之间，天地仿佛是回到了万物初始的年代，洪荒的气息弥漫扩散，符文密布，让牧白都是仿佛回到了那个洪荒帝初的时代，感觉到了一阵沉重的压力。
“能够孕育出神骨的躯体，果然是让人兴奋，可惜了……”牧夜冰冷的开口，望向牧白的目光，就如同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一般，让牧白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本就该死去长眠的人物，为何要出来作怪，还是安心的沉睡吧，这个时代不属于你们。”牧白厉声开口，不朽的凰火再度点燃，要施展攻伐。
他有些郁闷，两次踏入这片虚无的宇宙，却没有一次是顺利的，第一次惊动了那尊掌握了化道力量的古之帝者，这一次，牧夜体内又是醒来一个极端可怕的家伙。
两次到来，全都没能够安静的在这片地域停留驻足，在这片虚无之中，简直是有毒！
“本该死去？哈哈哈哈……”听闻了牧白的话语，牧夜体内的灵魂竟然是笑了出来，笑音刺耳无比，仿佛是在嘲笑，嘲笑着牧白的无知。
“你已经死去无数次，又如何不是一个老不死的家伙，还是安息吧，沉浸在那历史长河之中，还能保留下你一份帝号。”牧白怒视着对方。
“死去？”牧夜淡淡开口，眼瞳中闪过一缕冷光，他扭了扭头，面上扬起一抹阴森的狞笑，道“本尊从未死去，何来本该？”
“本尊……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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