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莐淡淡地点了点头。
但是下一秒，她的秀眉又蹙了几分，因为季挽肆居然把她放在最靠近他的位置。
算了，由着他吧。白莐懒得和他计较这个问题，她给方彤一个眼神，让她赶紧把早餐给端上来。
饿了一夜，她现在肚子空荡荡的，需要东西来补充能量。
早餐吗？
方彤迟疑的眼神偷偷看了季挽肆一眼，最后咬了咬牙，就赶紧带着几个小女佣走进厨房里。
过了一会，小推车就被推出来，方彤脸色有些怪异地把推车上的早餐一一给端到白莐的面前。
白莐看着自己面前的早餐，神色有些晦涩不明。
吐司有一片是糊到焦了，黑漆漆的一片都看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牛奶上面为什么漂浮着一层奇怪的东西，还有那香肠为什么碎成米粒了。
还有包子，那硬邦邦的真的是包子，而不是石头？
粥也是很奇怪，她隔着那么距离都能闻到一股不太友好的味道。
“今天是换了厨师吗？”白莐苍白的唇抿了抿，语气有些冷。
“这……”方彤第一时间就是看去季挽肆那里。
季挽肆垂眸，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好似一个平静人，但是白莐那句问话出来之后，他的手指还是狠狠蜷缩起来，难以查明的气息险些要从他的身体里爆发出来。
白莐发现方彤的小动作，她眸色微微一变。
这些早餐，该不会是季挽肆做的吧？
她想到了刚才从他身上嗅到的那股烟味，好似一切都有了解释。
“阿莐不喜欢这些早餐，倒了吧。”季挽肆站了起来，那张本该充满邪气的脸，此时多了几分死气，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他伸手，就想把她面前的所有碟子都给端走。
白莐这个时候才发现他那手背上居然有大大小小的烫伤的痕迹。
他该不会为了给她做一顿早餐，就把他的手给弄成这个样子了吧？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双手到底有多珍贵吗？
白莐的心口突然像是堵了一口气一样，心情有些复杂。
“放下，谁说我不吃了。”心里不想看着他失落，话竟然就脱口而出了。
她打算吃？
季挽肆那诡谲的眼眸里闪过几分激动，但是最后都消散，他一副平静的模样把手给收回来。
白莐伸出自己那边没有受伤的手，把其中一份早餐给推到他的面前，“浪费早餐可耻，虽然不知道是哪位新厨师做的，你和我一起吃吧。”
季挽肆挑了挑眉，然后动作优雅地把粥给端起来喝。
看着他优雅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动作，白莐心里不着痕迹地闪过几分疑惑。
她记得，在她疏离的描述当中，季挽肆因为被关起来许多年，对外界的很多东西都一概不知。那些研究人员都是把他当做畜生一样训练，这样好奴化他。
医学他可以偷偷学那些人的，靠天赋可以得来。
那素养和仪态呢？
而且，为什么她感觉在某些瞬间，她在他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了。
“你怎么不喝？”季挽肆诡谲的眼神突然落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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