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还是不可逆转地冲向了大树。
我的身体舒展成一个大字,糊在了大树上。
幸好,我这辈子是个女人,不是个男人。
如果我是个男人,我以这样的姿势砸在大树上,绝对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砸在树上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痛楚。
反而,我觉得树干上肉肉的,软软的,像砸在了一床厚实的棉被上。
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我砸在树上的时候,暴躁老哥还没有从树上下来。
我的身子正好砸在他身上,难怪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痛苦。
暴躁老哥先是撞在树上,后来又被我狠狠砸了一下,想必应该很痛吧。
我笑嘻嘻地问道,‘老哥,你没事吧?’
暴躁老哥,‘......’
暴躁老哥没有任何反应,跟死了一样。
卧槽,他该不会真的死了吧?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岂不是在抱着一具死尸?
这么一想,我不由得冷汗直冒,背脊也一阵阵发冷。
我赶紧从树上跳下来。
我的脚底板,刚才被磨出了水泡,痛的很。
我刚跳到地上,就被脚底板传来的揪心的痛击倒了。
我躺在一屁股坐在庄稼地里。
一人高的庄稼苗,将我的身子淹没。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仿佛在和野汉子偷晴一样。
我望着树上半死不活的暴躁老哥,愣愣地出神。
忽然,周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害怕极了。
虽然现在是白天,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无边空旷的感觉,令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颤声问道,‘你,你是谁?谁在那里?’
我一连问了好几句,可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却没有人回应。
我内心的恐惧,上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瑟缩着身子,钻到了马儿的尸体下。
我只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他停下了。
他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前进。
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
他就站在马儿的尸体前,他的腰里挂着一只死去的兔子。
那只兔子的死法很特别,跟马儿的死法一模一样。
看来,他应该也是撞在树上撞死的。
我不禁为它感到一阵惋惜,同时又为马儿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眼瞎的朋友而高兴。
他光着膀子,腰里挂着一只兔子,肩上扛着一柄锄头,脑袋上顶着一个草帽。
没错,他就是个农夫。
一个希望兔子全都撞死在大树上的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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