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倒是个问题。师傅为什么不换一根圆形的拐杖，而换一根方形的呢？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小尼姑轻轻拍了拍额头，凝着眉，说道。
黯淡的月光，扑打在她粉扑扑的面颊上，使她越发显得可爱。
秃顶男人不由看得痴了。
‘造孽呀！真是造孽呀！’
老尼姑艰难地转过身子，冲小尼姑大喊。
小尼姑吃了一惊，不解地问，‘师傅，您说什么？’
嗖——
老尼姑怒气冲冲地瞪着秃顶男人，一晃神间，老尼姑就将手里的夜壶扔了出去。
夜壶翻滚着，朝秃顶男人飞过去。
神乎其技的是，夜壶在翻滚的过程中，一滴尿液都没有洒落，给人夜壶里根本就没有尿液的错觉。
秃顶男人只顾着痴迷小尼姑的美态，丝毫没有注意夜壶的逼近。
夜壶精准地砸在秃顶男人的脸上，夜壶的盖子被秃顶男人的高挺的鼻尖顶开，尿液宛如水库决堤，顺着秃顶男人的脸流了下来。
秃顶男人咂咂嘴。
呸呸——我呸——
‘真他娘的臊气！是谁？是谁？是谁活的不耐烦了，用夜壶扔我？’
秃顶男人大声叫骂。
小尼姑格格笑着，‘是我师傅！’
‘哦，原来是咱师傅呀！那没事儿！’秃顶男人冲小尼姑憨憨一笑，然后又冲老尼姑喊道，‘师傅呀，只要您高兴，您可劲儿砸！别说是夜壶，就算屎盆子扣我脑袋上，我也不带眨眼的。’
‘你太贱了！’小尼姑笑的花枝乱颤。
那个老尼姑气得浑身打哆嗦，隔空骂道，‘你个坏东西，不准你调戏我师姐！’
秃顶男人一阵惊愕。
师姐？
什么情况？
小尼姑亦是吃了一惊，‘师傅，您说什么呢？我是您徒弟——瓶儿啊！’
老尼姑气呼呼地道，‘谁是你师傅！？不准你喊我师傅！’
‘你师傅平时也是这么乖张嘛？‘
秃顶男人小声问道。
‘没有呀！我师傅平日里可平易近人了，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小尼姑忧心忡忡地说。
‘呀，你师傅该不会得老年痴呆了吧！’
‘你才得老年痴呆了呢！我师傅精神好着呢，之前在庵里的时候，夜里我都困的睁不开眼了，她还精神矍铄地挑灯苦读绘本呢！’
‘绘本？’秃顶男人不怀好意地一笑，‘什么绘本？该不会是我以为的那种绘本吧？’
小尼姑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庵里，平时很少出门。她每天接触到的，除了女人，就是对门的小和尚。
所以，她对男女之事还很朦胧。
加上，她现在年纪还小，还没有那方面的强烈需求，她对男女之事就更加无知了。
‘绘本就是绘本呀！’小尼姑没好气地说，‘连绘本都没见过，真是个土包子！’
秃顶男人一脸坏笑，‘那绘本里面画的什么呀，能不能给我说说。我刚从村里出来，没见过世面。’
小尼姑见秃顶男人恳切的模样，误以为他真的没见过世面。
就对他说，‘师傅说，那绘本对小朋友不太友好，不准我看。所以，我也只是无意中看过一眼，就记住一点儿东西。’
‘那把你看到的讲讲呀！’秃顶男人笑道。
‘好吧，’小尼姑说道，‘绘本上画了一个男人，许多女人，还有一张床，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盏油灯，油灯旁放了一块抹布，抹布旁边有一杯水，水旁边有几粒药丸，药丸旁边还有一个眼圈一样的圆环。’
‘就这些？’
小尼姑搔搔头，忽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啊，我想起来了，桌子上还有个神龛，里面供奉了一个长长的，圆圆的东西，那东西跟师傅的圆形拐杖差不多！’
‘住口！’老尼姑突然暴喝道。
‘不要在我面前提圆圆的长长的东西，它是我的噩梦，我今生再也不喜欢圆圆的长长的东西！希望你们今后也不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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