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账玩意儿,竟敢忤逆我的意思,我看你这个部长是当腻歪了!改天我非把你撸了不可。”
院长心中算计着,别有意味地瞥了葛丸一眼。
葛丸像学堂里的书童,摇头晃脑,绞尽脑汁地搜索各种阿谀奉承之词,却没留意到院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院长招呼牛雾过去,说道,“儿砸,这个部长根本就靠不住,还是自己儿子可靠。你来帮我除去这层树皮,我日后提拔你当部长。”
牛雾心中激动万分,他之前一直在巴结葛丸,为的就是让他提拔自己。现在院长直接发话,要让牛雾代替葛丸的位子,之后,牛雾再也不必巴结葛丸了。这个消息对于牛雾来说,无疑是爆炸性的惊喜。
牛雾连连点头,接过院长手里得手术刀在手里耍的虎虎生风,喜道,“院长,我一定不负您的厚望!”
院长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果真还是自己的儿子,最靠的住。”
牛雾嬉笑着,让院长站好,然后后退一段距离,倏地抛出手术刀。
手术刀夹杂着猎猎的风声,呼啸着朝院长的脑袋飞去。
院长盯着来势汹汹的手术刀,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最后还是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孩子,好好表现,不要让葛丸那小子看遍了,也不要让为父失望。”院长心中暗道。
邦!
手术刀贴着院长的脸颊,一刀划了下去。
院长感觉到脸颊一片温热,接着一股滚烫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院长暗暗叹了一口气,“菜鸟终究还是菜鸟啊!”
院长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牛雾那张惊惶的脸。
牛雾踉踉跄跄,扑了过来。抓住院长的胳膊,惨呼道,“爸爸,我对不起您呀!我失手了!”
院长微微愣了一下,颤声问道,“孩子,你刚,刚才喊我什么?”
牛雾哭诉道,“爸爸呀!”
这是牛雾第一次喊院长爸爸,院长听了大为感动,他之前尝试了那么多次,让牛雾喊他爸爸,牛雾都没有喊过。现在牛雾终于喊他爸爸了,院长激动的老泪纵横。
院长揽过牛雾的脖子,紧紧靠在胸口,激动地喊,“儿砸,儿砸!”
在白色纤维的治愈力下,院长脸颊上的血很快就不流了,伤口也奇迹般愈合。
那个木头头盔,也好似没有经过手术刀的砍斫,一丝痕迹都没有。
葛丸这时终于回过神来,眉头一挑,道,“您让牛雾给您做手术了?”
院长点点头,道,“是的!”
葛丸急道,“您怎么可以让他给您做手术呢?”
院长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给我做,我不让他做,难道我自己来做?”
葛丸仔细打量着院长,见院长安然无恙,浑身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道,“看来您的治愈能力,真是没得说!”
葛丸顿了一会儿,又说道,“院长,我不给您做手术,绝对不是不听从您的指挥,实在是有其他原因。”
院长奇道,“哦,什么原因?”
葛丸道,“这些木头是从千年古树上弄下来的,吸收了千年的日月精华,已经具有了灵性。已经很难与您的身体分开了。”
院长皱了皱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葛丸抚摸着院长身上的树皮,沉声道,“我的意思是,这些树皮已经与您的身体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了。”
葛丸顿了一下,不理院长惊愕的表情,继续说道,“刚才你让牛雾为你做了手术,结果如何相信您比谁都清楚。那些树皮与您的血肉,现在是一荣俱荣的关系,您硬要将它们分开,无异于自断手足。而且,看样子,这些树皮已经赖上你了,根本就分不开。”
院长的脸色越来越难堪,刚才牛雾手术的结果,他已经知晓了。如此看来,葛丸说的应该是对的,这些树皮,今后要一辈子跟着他了。
可是,院长是个人呀,又怎么能一直披着树皮过日子呢?那样也太扎眼了吧!而且,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的皮肤,他的皮肤现在是碧绿色的,跟个妖怪一样。本来,他认为皮肤的颜色是树皮引起的,只要将树皮与身体分离开,就可以让皮肤的颜色恢复正常了。
可现在,他却被告知,树皮与他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一时之间,他很难接受这样的噩耗。
院长悲戚地说,“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这样子出去,肯定会被别人嗤笑的。”
葛丸皱着眉头,说道,“对此,我也束手无策!!不如我们召集全院的医生,让大家一起想办法?”
院长赧然道,“我堂堂潘安在世的美男子,现在变成了这个鬼样子,我怎么有脸出现在大家面前呀!”
葛丸手掌托着下巴,做深沉思索状,片刻之后,他一拍脑袋,说道,“院长找块布把脸蒙起来,别人不就看不到了么?”
“这……”院长噶然一笑,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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